自家五皇子终于不孤单了。
全皇子府上下不约而同地守住了“五皇子留下来路不明的乞儿”这个秘密。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中小五已经在皇子府待了三个月,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感情越来越深厚。
对此,决明表示,这二人的感情是睡出来的。
许是顾陌辞喂养得太好,小五比之前壮了一些,个子也长高了,甚至比顾陌辞还高出一点点。
“小五,帮我摘一下那个果子。”顾陌辞丢下手中的木剑,指了指树上的一个苹果。
小五点点头,灵活地沿着树干攀了上去,再一伸手,轻轻松松就摘到那个苹果,他从树上跳下来,将苹果递给顾陌辞。
顾陌辞拿一把小刀将苹果分成两半,他把其中一半递给小五,道:“昨日我习武时父皇来看我了,他还夸我有进步。”
小五点点头:“你是进步了。”
“父皇还说过两日要赏个东西给我!”顾陌辞双眼突然发亮。
“是什么?”小五道。
能让顾陌辞这么兴奋,应该不是普通的刀剑。
“西夷赠的越疆马!”顾陌辞道,开心地手舞足蹈,“据说这越疆马可一日千里,我若是能骑着这样的马,一定很威风!”
小五想了想顾陌辞坐在马上的样子,赞同地点点头:“嗯,肯定会很威风。”
每个忠臣都希望能建功立业做勾股之臣,每个有热血的男子都渴望得到一匹属于自己的千里马。
顾陌辞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听说这越疆马性情极烈,驯服不易,皇帝将这马送给自家儿子真的合适吗?
噢,如果是驯服的,那就最好了。
小五正想着,顾陌辞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五,你在想什么呢?”
他摇摇头,顾陌辞又道:“我得了那匹马就带回来,正好我府里有个马厩,以后我们可以轮流骑那匹马。”
小五点头:“好。”
顾陌辞嗯一声,从地上捡起自己扔下的木剑,道:“我给你看看我今天学了那些剑法,你给我评价评价。”
语罢,他开始挥动手中的木剑,小五退到一个安全地带仔细看着顾陌辞挥剑。
红日渐渐西沉,夕阳最终变为一片灰,苍穹的颜色慢慢加深。
又是一天过去了。
又过几日,顾陌辞一脸高兴的从府外走了进来,小五往他身后看去,愣在当场。
他确实带回来一匹越疆马。
纯白的毛里没有一丝杂色,马的鬃毛长而细,看起来极其飘逸,四只蹄子被两两分开绑在两根粗木棍上,抬着木棍的壮士面色通红。
这匹越疆马是被抬回来的。
可能受惯了他人的细心对待,这么粗鲁的举动让这马很不开心,它喷着粗气,用力挣扎。
“怀瑾,这是怎么回事?”小五道,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顾陌辞伸手拍拍马背,道:“这匹马没完全驯服,方才死都不肯就范,这几个壮士好不容易才把它绑住。”
小五沉吟片刻,道:“怀瑾,没驯服的越疆马还是送回去吧,太危险,这马的性子太烈了。”
顾陌辞指挥人把马抬到自己府里的马厩里,道:“不要,父皇给我了就是我的,岂有还回去的道理?我要自己把它驯服。”
小五跟在顾陌辞身后走去马厩,道:“若你受伤怎么办?越疆马没那么好驯服。”
顾陌辞低头想了想,似乎是在想从马上摔下来有多疼,过一会儿,他道:“受伤就受伤,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没点伤怎么算男子汉大丈夫?我以后还要上战场呢!”
小五看了看那匹被强硬塞进马厩的越疆马,皱眉道:“怀瑾,驯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位经验老道的驯马师都不一定能驯服一匹越疆马,你如何能驯服?”
顾陌辞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啊,小五,你怎么也像母后一样说教我?我做件自己想做的事都不可以吗?”
小五闭上嘴,面上隐有尴尬之色,顾陌辞感觉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连忙道:“我就随口一说,小五你别往心里去……放心,我一定小心。”
他说着就走去马厩,一位驯马师正拉着马往练马场走,越疆马喷着粗气,用力甩自己的头,试图摆脱辔头,顾陌辞走上前,道:“这匹马给我来驯。”
驯马师险些绊了一跤:“殿下是个孩子,这马如此顽劣,还是让我来驯吧。”
五皇子才七岁!七岁!这要是从马背上跌下来,那还得了?
“我……”“我来。”
一个声音从顾陌辞背后传来,他扭过头,看见小五迈着步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