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田艳阳普照,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柳叶身上,她披着一身霞光冉冉而来。她的光芒点亮光王心底的那团火,他压抑、隐藏不为世人所知的那团生命之火。
“姑娘,请受李某一拜,”光王起身,敛衽深施一礼。“妾身不敢当,”柳叶福身还礼,近前来,异香丝丝缕缕萦绕鼻端。光王尽管疑窦丛生,但他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他知道,这个女子绝对是有来历的。
光王想,我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暂时不能离开。
两个学生下午才出现,把卖布所得二十文钱给她,柳叶给他两买果子钱,旺儿说:“母亲告诉我们要照顾先生。”
看到光王呆着眼看他两,“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发儿现学现卖,“说的不错。”
发儿和旺儿回家去牵驴子。光王犹豫道:“姑娘若不嫌弃这是李某所用之物,姑且用来御寒。”他解下身上狐裘披风。柳叶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一方小院子,和贵重之物不搭。贵人还是留着自用。”
光王心知肚明,这个女子不想收受自己馈赠,和自己再有瓜葛。她应该看出自己不是寻常之家的人。
两个孩子牵了驴来,扶光王上去,光王怀抱柳叶投洗干净的锦衣。破损的地方无法缝补,没有同样的丝线,而且绣工都是顶尖绣娘才能做出来的。
光王骑上驴子,扭过脖子看那一方院落,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一路驱赶驴子回到京城。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萍水相逢,尽管相处融洽,何必互报家门。
颖王在家独自发笑,想象光叔跌下山去狼狈相,想象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会有什么样的情绪。高仓呲牙咧嘴的进来了,“有什么值得你嬉皮笑脸的?”“王爷出来看,”颍王大踏步出来。
光王骑在驴背上晃晃悠悠的过来,左右摆弄两只袖子。无意间抬头扫了一眼,径直从颍王眼前过去。
颍王笑容僵在脸上,乐不出来了,他觉得光王这一眼是向他挑衅。都说做贼心虚,颍王自己做了亏心事,就是颍王撞的光王,让他失足跌下山去。
李怡随意看他一眼,颍王笑容僵在脸上,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但他没闲心去和颍王计较,他还在想那位奇女子,她真的好神秘。
光王还没有娶亲,按理说他是皇叔,子侄辈的皇子们都儿女成群,他和别人不同。皇兄穆宗在世时,他年龄尚且还小,他长大一些,皇兄英年早逝。
子侄们和其他皇兄,因为他的出身且呆楞木讷,时常取笑与他。他以现在面目示人,京城名媛中佼佼者,他不能直白地请求皇侄赐婚,求取名媛。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所以高不成低不就,婚事一拖再拖,直到他二十有二,还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