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白天并未跟何夕尘打过照面,满脑子早已充满了按捺不住的邪望,满不在乎道:“废话,房子都租好了,难道还把那钱白白扔了不成?”
薛胡子犹豫道:“可是何掌门和大小姐现在已经知道了此事,这妖怪,咱们是不可能私吞了。”
张麻子道:“私吞不行,还不能借来玩玩?你不是已经套过大小姐的话了吗?她只不过是来桂平办事,又不是冲着咱们分会来的,我料想她三五日之内不可能再来这分会,至于何大掌门远在桂林,咱们将这妖怪从桂平运送到桂林,路途遥远,早两日晚两日也实属正常,先玩她个两日再出发又有何不可?就这样,咱俩一人一日,今晚归我,明晚归你,享受完了再将她偷偷送回此处,若无其事地请人押回桂林,岂不美哉?”
薛胡子依然左右摇摆道:“可是这妖怪会说话呀,若是她把咱俩的事情泄露给何掌门该如何是好?”
张麻子大笑一番,递个眼色道:“这还不明白?哑巴,是不会说话的。”
薛胡子顿时眼睛一亮,那原本
做贼心虚的模样瞬间消失,眉飞色舞道:“你是说汗沽散吗?对对对,仓库里还有一些,你带去,喂给她,让她变成不会说话的妖怪,嘿嘿嘿。”
张麻子邪笑道:“还用你说?我早偷了一包出来,就在那租的房子里。”
薛胡子捶了张麻子胸脯一拳:“你这家伙,一旦发起狠来,真是比我薛胡子还畜生不如啊!”
张麻子嘴角上扬道:“废话,如此美得让人疯狂的女子,别说叫我变成畜生,就是变成魔鬼也值咯。”
两人说定后,又一同窜入分会院中,留着一扇开启的大门。
厢房内,何夕尘还在笼子中盘算着永生门的人何时来运送自己,又何时显露出真身告诉他们真相,正在此时,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厢房走来,很快又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即变成陈淑卿的模样,静候着事态的发展。
进来的正是张麻子和薛胡子,张麻子手里拿着蜡烛,薛胡子则拿着一张黑布,何夕尘顿感纳闷:若是永生门的人要来搬运九尾狐,断然不会于夜间行事,更不会由两个门房来操作,此二人同时出动,又如此鬼鬼祟祟,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既然我身为何掌门的义女,自然有责任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好回去跟爹爹告发此事,不如就配合他们再演下去,查个水落石出,反正,此二人不会武功,一旦事情有变,我一人对付他们两人倒也不在话下。
于是,何夕尘保持着陈淑卿的模样,装作无力地瘫倒在笼边。
只听薛胡子轻浮道:“哟,乖乖,这么久没吃东西,可把咱们美人儿饿坏了。”
张麻子配合道:“不急不急,等到了那边,爷请你吃个满汉全席啊。”
那边是哪?
何夕尘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便装作浑身无力地告饶道:“不管哪里……快带我去吃点东西吧……求求你们……”
两人见猎物已饿得半死,更是恶从胆边生,薛胡子用黑布一把将笼子罩住,张麻子吹灭蜡烛,两人一左一右地拧着笼子边缘,将何夕尘向外抬去。
在黑暗中,何夕尘先后听到两声清脆的关门声,便知自己已被抬到大街上,顿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此二人的行为已脱离了永生门的范畴,定然是私欲作祟,至于到底想干什么,还需到了地点才能知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已将铁笼顺利地抬到位于郊区的一座农房内,搁在地上。薛胡子一边喘气一边贼笑道:“张麻子,今儿我值班,便宜你龟儿子了,我这便回去,免得引人生疑,你可别把美人儿糟蹋得太厉害了,明儿,我还要享用呢。”
张麻子早已忍耐不住,骂道:“知道了,滚滚滚。”
待薛胡子离去,张麻子从桌上拿起一包汗沽散,泡入水中。
……
不多时,薛胡子已经回到永生门分会的大院门口,入了门房,正要合上,却突然从空中飞来一人,将大门一脚踢开。
薛胡子被带倒在地,惊得屁滚尿流,问道:“你……你是何人?”
“你们买来的姑娘,在哪里?”
来人,正是早已怒发冲冠的蒲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