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要到了,三合会到了一个小村庄的边上。王达延找到了公韧说:“你才来,老百姓都不认得你,晚上咱们到小宋庄宿营,你去号号房子。可千万别说是三合会的人,要是说了三合会的人,那是会吓着老百姓的。”
公韧心里纳闷了,问:“这么大的队伍,又有刀又有枪的,咱不说是三合会的人,时间长了,人家也知道是三合会的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达延叹了一口气,说:“是这么回事,最近以来,有一个假王达延冒充着我们三合会,做了不少的坏事,老百姓真假难辨,自然就怕我们三合会了。”
公韧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说:“这个假王达延必须要搞清楚,要弄清楚他是哪一方的人,到底什么目的,搞不清楚,我们就没办法在这里立足了。”
王达延皱着眉头说:“这也是我最近非常头疼的事,可是这个假王达延神出鬼没的,我们一直没有抓着他,所以也没有搞清楚,你还是抓紧去号房子吧,晚上我们也该上屋里住住了,不能老住在野外呀。”
公韧点了点,就到了村里,看到了一家房子比较大的人家,公韧敲开了门,出来了一个慈祥的老头儿。公韧对他和气地一拱手说:“老人家,你好!我们是过路的客人,没想到走到这里,也没有旅店了,就想麻烦你一宿,不知是否能行个方便?”
那老头儿笑了笑说:“就你一个人呀,那好啊,如不嫌弃,就请进来吧!”
公韧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一共一百多人,都是跟着我们到广州走一个远房亲戚的,我们也不要多大地方,你给我们腾出几间大屋来就是了。”
那老头儿眉头一皱,说:“要是你人少的话,挤挤也就算了,这一百多人,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最近时间三合会闹得凶,谁也不想找不素净。”说着,“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公韧和西品吃了个窝鸡,只好又另寻人家,到了一个小点儿的房子跟前,好不容易才敲开了门,出来了一个老婆婆。公韧对她拱了拱手说:“老婆婆,我是过路的,找不到地方了,想在你这里留住一宿,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婆婆说:“你要是不嫌,那就来住吧!”公韧说:“我们还有几十个人,都是投奔亲戚的,就在你这两间草屋里住行不行?”
一听说人多,老婆婆不愿意了:“人多了不行,最近三合会在这里闹腾得挺凶。我们害怕!”说完,就光上了柴房门。
公韧又敲开了几家房门,主人也是不让住,说是害怕三合会的人。公韧看到村边上有几间空着没人住的破屋,就回去对王达延说:“还真是和你说的一样,村里人都害怕三合会,就好像三合会做了多大的恶一样。村边上有几间破屋,我看,我们不妨在那里挤一下如何,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好呀!”
王达延咧了咧嘴说:“也只好将就了,哪里的情况也差不多,真是邪了门了,我们的名声都叫那个假王达延败坏了。”
这一百多人就开进了村边上的几间空屋里,可是这一百多人起火做饭,说话拉呱,拉屎尿泡,要想没有一点儿动静也是不可能的。不一会儿,几个小孩子悄悄地来看热闹,又一会儿,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来瞧动静,再往后,村里就热闹了,扶老携幼的,拉着牲口牵着猪羊的,人们纷纷往外逃去。
公韧看到了这幅景象,对王达延说:“王头领,我们和老百姓的关系,就是鱼和水的关系,如果老百姓怕我们,怕成了这样,那我们真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王达延也犯愁地说:“谁说不是啊,这段时间,可把我愁死了。”
公韧说道:“吃完了晚饭,我样还是赶紧撤吧,撤晚了,官军围上来,我们就惨了。”
听到这些话,李斯不愿意了,对公韧嘲讽说:“你才来了几天呀,你是草鞋啊,还是我是草鞋啊,怎么倒对大龙头发号施令起来了。好不容易找个这个睡觉的地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再说。我就不信,官军怎么着,官军能这么快地就围上来,我们连个安稳觉也睡不成!”
公韧耐心地对李斯说:“李草鞋啊,现在我们是什么人,是和朝廷做对的三合会,说不定朝廷的那些官员们做梦都想着拿住我们请赏呢!再说这些跑出去的老百姓,说不定就有人去向官府报信,官府的兵来到这小宋庄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等到他们的兵马一来到,我们再撤退就太被动了。”
李斯对公韧叫板说:“我这个草鞋是吃素的吗,我早派了暗哨了。咱俩打个赌怎么样,我说能睡一晚上,就能睡一晚上,只要官兵一来,暗哨们即刻来报告,我们再撤退也不迟。”
公韧嘿嘿一笑说:“事军的事,可不能靠打赌来赌输赢。现在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他们要想来偷袭我,我们可是防不胜防,还是早早避开敌人为好。我也只是个小兵,也就是随口说说,大主意还是王龙头拿。”说着,就用眼睛看着王龙头。
李斯却紧紧咬住公韧不放:“我就是要和你打赌,你才来了几天啊,就想凌驾于草鞋之上,太不把我们三合会放在眼里了。怎么样,就赌二十军棍,谁要是输了谁就挨那二十军棍。”
张散也跟着帮腔说:“是啊,我来了这么些天了,都不敢乱说话,你才来了这么个屁时辰,就敢胡乱在我大哥面前说话,还把不把我草鞋大哥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