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单单皇帝、皇后来过,后宫其他的妃嫔,也遣人送来了不少的东西。
倒是许学士这边……
几位志同道合的友人坐在一块,听闻了太子殿下把他讨要了去编写各州县百姓的衣食住行,也是不由得揣度猜测了起来,“太子殿下,这怕不是在报复吧,这州县百姓的衣食住行,有什么好写的?”
“本来你是编修国史的,如今,太子殿下把你讨要了去,怕是不仅仅只是编书那么简单啊。”
不过,一位已年过五六十的老者,他的容貌颇为怯懦,有些弱不胜衣,却仍能性情刚烈地回众人道:“老夫什么都不怕,即便真如同诸位所说,那也是太子缺德。若太子殿下真如你们所说,不用你们说,我自也上奏禀明圣上。”
“说起来……你们觉得太子如何?”
虽说讨论这个问题,有点作死,但因为都是十多二十年的老友了,倒也不怕会传出去。
众人便你眼望我眼,才有一人慢慢地挑眉说道:“太子殿下素来仁孝,只可惜,因为一直深养在宫中,缺乏了一些锐气。”
另一人也是道:“是啊!与陛下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若是按照许兄写给陛下的《圣德论》,太子殿下根本不入流。”
“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并非真的那么差,只是相对而言,没有陛下那么让人瞩目罢了。而且,太子殿下如今还年轻,又有陛下在护着,迟早也是会成长起来的。”
“可怕就怕,太子殿下的资质就摆在那里。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说着,便朝着许学士看了过去。
许学士也是道:“诸位就不用担心我了,既然我做得出,自然也能够想到日后的后果。若是太子殿下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那如何能成为如同陛下那样的圣君。”
大不了,就是被贬到外地去任地方官,这没什么好慌的。
“来!喝酒!”
其实……
真要说的话,却是这些人想多了,李承乾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若不是因为夭夭怀了身孕,他都不会想到这事,之所以要做这事,一个是让夭夭开心,想给夭夭一个惊喜,第二个,也是给未来即将出生的儿子积累功德,在向皇帝讨要了许学士的人以后,接下来,李承乾便夙夜描绘着这本书的大纲,此时的他,已经有了超前的目光,而且,若是不能流传千古,那么这本书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而且,也就只有到了晚上,等哄夭夭睡着了,他才有机会做这事。
数日后……
除了许学士,李承乾还找了不少其他的人,比如说,他东宫里的那些令史,以及书令史,这些都是些闲职,平时很少事做,左右春坊加起来,这样的人却足足有四五十员,李承乾已经打算精简东宫人事,把那些人浮于事,没什么事做的人打发出去,深入到各州县,不然,如何才能写出深入民心的书籍出来。
要说这些得知自己被发配‘流放’的人,自然是一脸苦着的。不过……这却是让许学士不由得刮目相看。虽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但至少,太子殿下起码也懂得顾念人间疾苦。
当然!他还是看不出来,这把衣食住行写下来有什么用,这就好比,你写今天我早上吃了一个羊肉烧饼,这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