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行动地太晚了!完了,大汉真完了!石穿躺在床上直自责自己:“石穿啊石穿,你一向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青年啊,可今晚的好奇迟疑却断送了一个梦游的大汉,不该啊,实在是不该啊!
石穿一边深深的自责自骂自己,一边为那梦游大汉深深的惋惜。
五味杂陈的石穿就这样愧疚惋惜了好长时间,最后睡意浓浓地袭来,石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日暮时分,石穿这才睡醒过来,石穿下意识地望向墙角的石炕,石炕上没有那大汉!
石穿揉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想起来了,那大汉昨晚已经投火涅了!石穿摇摇头,长叹一声,为那大汉除了可惜,就是惋惜,还有对自己不可饶恕的无尽的自责!
就在石穿感慨不已的时候,眼中看见的一样东西,不禁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深深的寒战!
是什么东西让走过南闯过北爬过泰山挨过摔的石穿这么害怕呢?碗!一只粥碗!一只悬在半空的粥碗!当然还有碗上的一只手!一只石穿熟悉不过的大汉的大手!
鬼!活见鬼了!石穿想到这里,身上立刻布满了一层“小米”!
石穿正快速地思忖着怎么对付这鬼时,那只递过来的粥碗,还是不屈不挠地悬在石穿的前方,丝毫没有加害石穿的意思。
石穿不禁偷偷地瞄了大汉一眼,那大汉还是不声不响地站在石穿的石炕边,把那只盛满了药粥的碗,一如既往地递过来。
石穿终于抬起头正面望向那大汉,那大汉面无表情地把那碗举了好大一会儿的药粥,放在了石穿颤巍巍的手里。
待石穿仔细观察了那大汉还是昨晚子时前见到的大汉,那药粥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药粥后,头一低,脸一红。
石穿端起药粥,大口的喝了一口,狂跳的心脏这才被这温暖的药粥抚平熨贴下来。
石穿很想启齿问问那大汉昨晚那诡异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几次欲言又止,因为问了也白问,自从石穿被这大汉救进这元一洞来,就没听见他说过一个字。
终于,石穿决定不追问此事,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但是,石穿十二分份的决定就是今晚暗暗看看这大汉投入火塘后,为什么没有涅,还能死而复生,这到底是怎样的一门诡异的修行功夫?或者,石穿思忖,这元一洞里除了他这一介凡夫俗子,其他的生命根本就不是人!
石穿顺从地喝完药粥,溜达了一圈后,就躺在石炕上闭目养神,好晚上好好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