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冉忙活了一天终于配足了第一批香水,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伸懒腰。
“小冉,你抽空去一趟望马村看看你舅舅,他托人捎信儿来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很是挂念。”王秋荣看到马冉放下手中的活儿说道。
马冉答应道:“好,咱们村山坡上的花儿快采完了,我刚好想到望马村去看看呢。”
王秋荣知道马冉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对她那个哥哥王秋凉很是不满,心里担心马冉会推脱。现在听了马冉的话,也就放心了。
“小冉,你在家啊,太好了!把柴卸下来吧,我实在是累坏了。”马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来说道。
马冉看到马良的样子,大吃一惊。只见马良两条手臂肿得有大腿那么粗,嘴唇干裂,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他慌忙上前搭上马良的脉门,心疼地喝叱道:“良子,你不要命了,今天我若不在家,你这双手臂就废了!”
马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哪有那么严重?”
马冉撕开他双臂上的衣袖,含了两口药酒喷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开始轻轻为他按摩手臂,力道慢慢加重。
初时还好,马良没什么感觉,因为已经麻木了。后来越来越疼,到最后疼得豆大汗珠都浸了出来。
马冉抽出数枚灸针,分别扎在马良的两条手臂上说道:“不要动,要等一盏茶的功夫才行。我去给你配些活血化瘀的药散去。”
“多配些,方武和连山比我也强不到哪里。”马良喊道。
“知道了。”马冉鼻子有些酸,他没想到这三兄弟因为自己一句话,会这么玩儿命,遭这么大的罪。
马冉配好药散交给马良说道:“每天晚上烧些热水将药散撒进水中,浸泡一个时辰,可活血消肿。等一下你去把药散给连山他们送去,我不想看到他们的鬼样子。”说完,转过身去,似乎在抹泪儿。
马良知道马冉怕见了方武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将药散接过来了。
多年以后,三人说起马冉为此哭鼻子的事儿都会大笑一番,骂他是娘们儿。骂完之后心里却暖暖的。
马冉将柴卸下来之后便回到黄裳的医馆,找齐了配置美人汤的药材,让绿珠和红绫两人帮忙研磨。他自己则到山坡上去观察剩下的花瓣还能坚持多久。
山坡上大半的鲜花已被采摘一空,剩下的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村里的妇女大部分都在山坡上忙碌,其中有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特别抢眼,令百花都失了颜色。她便是王家三姐妹中的老大,王大妹。
马冉走过去说道:“大妹姐,你真漂亮!你看满山坡的花儿都让你比下去了。”
王大妹听到马冉夸奖自己心中欢喜,嫣然一笑说道:“小冉,又来哄姐姐开心了吧,油嘴滑舌的!”
“我哪有,姐姐生得就是美嘛,我都恨不得将姐姐抱回家去做老婆!”马冉嘻笑道。
“好啊,等你长大了,姐姐就给你做媳妇!”王大妹也半真半假地玩闹着说道。
“野种,离大妹远点!”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过来骂道。
“方进你胡说什么呢?”王大妹不悦地叱责道。
这少年叫方进是方武的本家,打小儿便喜欢王大妹,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大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
“方大哥,你最好放尊重点儿。”马冉冷冷地说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就是山里捡来的野种么,神气什么?”方进厌恶地说道。
“方进你欺负一个小孩子很能耐么?”王大妹挡在马冉身前说道。
方进见王大妹处处护着马冉这个小白脸儿,心中更是气恼,他拨开王大妹,抬脚踢向马冉的裆部说道:“我今天就欺负他了!”
马冉没有躲避,而是将内力引到下面,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嘭!
啊马冉惨叫一声,弓腰如虾米一般。
方进感觉自己仿佛踢到了铁板上,脚都似乎折了一般的疼。但是他只是闷哼一声,硬是忍了下来。
“方进,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王大妹没想到方进会真的动手,担心地问道:“小冉你没事吧?”
“哟,方家小子怎么这么狠毒呢?这不是要费了小冉么?”
“瞧把孩子疼得,方进你真是太缺德了!”
“可怜见得,这要是打坏了可如何是好啊!”
……
村里妇女们纷纷指责方进的不是,方进见事儿不好,一瘸一拐地走了。女人总是同情弱者,是本身具备的母性使然。
马冉有内力护体,根本就毫发无损,一切都是装的。此刻,他故意用内力逼出一头的冷汗说道:“大妹姐我没事,就是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