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样的:你的日记中,为什么大多的内容都不像是事后回忆的记叙性语言,反而像是事情正在发生时的即时描述?
有些朋友还拿出日记中的一些语句,比如“皱了一下眉头”、“嘴角上扬”、“身体微微向前倾”等来质问我,说这些你是怎么记得那么清楚的?!
我解释一下。
很早就有朋友问我,说这些回忆性质的日记,为什么你能写出当天的对话和细节?是你的记忆力真的特别好,还是因为你只是在瞎编乱造?
其实二者都不是。我的记忆,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并没有到妖孽的程度,而所有有关细节的记叙,也全部是真实的。
不知道看过前面日记的朋友们还有没有印象,在我的日记中,有一件出现的次数不多,但却拥有很重要地位的工具,那就是录音笔。由职业习惯所决定,我的身上,总会携带一个录音笔,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有关我记叙细节的事,就不用多说了吧?)
2005年7月24日星期日微风
从六月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田鹏飞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拿着他的病历本,我却迟迟没有动笔,因为,我不知道该填写些什么内容。
他的个案,其实只是个很普通的案例,可有这件事情引发的连锁反应,让我除了疲于应对外,还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困惑。虽然已经明白了师父这样做的深意,但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一点怪师父的。
我的小胡子师兄,大名叫做胡斌,已经四十三岁,典型的微冷内热型。在当初他首次看到我的资料时,就和师父联系过,可是在师父“考验”的授意下,他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处处来刁难我。
有一件事情,我错怪他了。
他打电话来问我有关视频的事情,其实是好心的。但当时的情形,却让我不得不怀疑,更何况,就在他打完电话后,我的手机就“意外”地出事儿了,这怎么能让我不起疑心呢?
前天和他一起喝酒时,我问他,为什么当初在赵书忠对我使出“势”的时候,他的眼神里会有些兴奋。我还说不要否认,我看得出来。
他没有否认,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他一辈子也想进入那个境界,突然见到有人用“势”,当然有些兴奋,跟我没什么关系。
话说透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我们哈哈大笑,碰了一杯。
至于“视频”的事情,我估计,赵书忠应该是有监听过我的电话。因为那件事情过后,我曾想再仔细调查,通过一个电信的朋友得知了此事,但后来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后,就自动放弃了。
就算我查出来,又能怎样?
师父给我上了一堂课,一堂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课。
我想,我已经开始慢慢地了解人性了。
(接下来的日记,是我二次从广州回来后记叙的。
这个故事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了,但由于我人在广州,北京这边的琐事就无闲顾,直到回来后,才发觉一堆的事情都在等着我解决。而在这一系列问题中,又有些事情和田鹏飞、赵永新、甚至赵书忠都扯上了关系,所以,就放在一起呈现给大家吧!)
2005年8月13日星期六晴
从广州回来时间很久了。我偶尔还是会想起黄玲玲,想起李建强。我甚至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无视那些让人又震惊又悲哀的真相,让他们可以在一起,哪怕等的再久,也无所谓。
爱,究竟是什么?谁能告诉我呢?
小静已经在我的世界了消失了两个月。她似乎已经被我彻底遗忘了,但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个具体的时间?我难道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时间毫无怜惜世人的沧桑,依旧飞速地流逝着,我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到正轨?或者说,我那颗丢出去碰的伤痕累累的心,何时才能平复?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