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狠狠地点了年点头,随后往纪薄言身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他,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声音可以听出来心疼:“二爷当然需要散心了,我知道,二爷过得很辛苦,会不开心会难过会生气,可我不希望二爷这样,我想让二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纪薄言喉咙动了动,眼睛里像是出现了一抹酸涩,十八岁,从十八岁起,没有人能抱着他对他这么说,他受到的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指责和恶意,哪怕是自己那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男人。
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没有人陪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背负着所有,咬牙从那些岁月里挺了过来。
然后有了朋友,虽然不多,可他很知足,因为那些朋友都是过命的交情。
他也慢慢的变得强大,不只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心,它们都变成了铜墙铁壁,保护着他,让他免受外界的影响。
“温软,我过得辛苦吗?”
纪薄言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能飘散在风里一样。
温软点了点头,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心里酸涩,她自己受伤受苦,从没哭过。
可是每次想到纪薄言受的苦,她都觉得心脏疼的快要爆炸。
她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不能再快一点,早点来到他的身边?
她为什么让他自己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岁月?
为什么他要承受那么多?
明明他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那些混蛋要这么欺负他?
温软的眼睛已经变红,声音也跟着哽咽:“嗯,二爷过得很辛苦,他们都对你不好,他们都说你不好,可二爷明明很厉害,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