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从他怀里抬起头,哭的整个脸都是红的,抽抽噎噎的,小脸一扬一扬的,带着点滑稽,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我刚才,刚才刚把热汤倒出来,她就进来了,然后就让我出去,我不肯,她就过来拉我,我才不小心泼在她身上的。”
闻言,冯嫣气的眼睛都是红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
妈的这个小贱人!
太会装了!
冯嫣咬牙切齿的,脸色发青,而刚才那些汤汁已经差不多在她头发上凝结了起来,把头发全都黏在了一起,和她的面部表情相配合,看起来像是个疯子一样:“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温软吓得直往纪薄言怀里躲,小脸都白了。
纪薄言抬眼看向冯嫣,眼睛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像是切割了的钻石,薄唇轻勾,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可他的语气表达了完全相反的情绪:“我面前,不是谁都能撒泼的。”
冯嫣的话戛然而止,抬眼看向纪薄言。
她是常年游走在各色人等之间的女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等的好,一眼就能看出纪薄言生气了。
冯嫣的语调降低了点,没刚才那么嚣张了,反而是开始走撒娇路线:“二爷,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敢骗您。”
纪薄言的凤眸里泛着波光,璀璨夺目,那张脸看起来又邪魅又勾人。
“你的意思是,我识人不清?”
温软装的够好,而且一步步的把纪薄言诱进陷阱。
所以,在纪二爷心里,温软就是个小可怜,天天哭的跟个鼻涕虫似的,一点小事都能把她吓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