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身材相对于其他入伍的士兵要矮小许多,所以当时属下并不十分看好他,在询问他的个人情况时,他态度冷漠,回答的也很是简单。”
“他只说自己来自洛河,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来路不明,信息不详,属下本想将他打发了的,可他却随手夺过士兵手中的剑,只那么轻轻一掷,便直直插入了十米开外的城墙之上,属下见他身手不凡,想着正是用人之际,便将他留下了!”
听了那将领的诉说,南宫落恍然,秀眉一挑,轻问道:“所以你便在他的卷宗中,写上了家世背景‘无’?”
“属下只是求才若渴,希望可以为北庆招募有用之人,还请王爷恕罪!”那人一惊,赶紧请罪道。
混乱年代,虽然每个国家都需要强大的军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军的,每个人在参军的时候,都需要进行身份信息核实,以防有什么杀人越货的不法之徒或者别国细作混入军营之中。
那将领没有弄清楚魏乔的身世,便让他入伍,明显有不查之过,若是魏乔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便是死罪,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南宫落的质问,他岂能不怕。
“你没有看错人,这魏乔确实不一般,入伍不到半个月,便从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升任成百夫长,不到一个月,又从百夫长升任为千夫长,如今,他已经是皇兄身边的副将,更是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地位早已经在你之上,若下次再见,你便是他的下属了!”南宫落说完,扬长而去。
直到南宫落走远,那人才敢抬头,望向南宫落的背影,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依旧惊魂未定。
虽然南宫落刚刚的话是在表扬魏乔,但他话语间的意味却是奇怪的很,那似乎是一种不屑甚至嘲讽的语气。
回忆到这里,南宫落继续道:“之后,我又派人去洛河县做了一番探查,据当地居民说,洛河县曾经确有一个魏姓的大户人家,拥有当地最大的一家钱庄,却在大概二十年前破产。”
“魏家家主被追债人逼得走投无路,夫妻二人双双跳崖自杀,但他们那刚刚出生的婴儿却不知所踪,有人说是被魏家夫妻送走或者藏了起来,也有人说,那婴儿已经死了,但事实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除此之外,我还派人在县丞那里查了洛河县所有姓魏的家族,都没有魏乔的名字,若魏乔真是洛河县人,极有可能便是当年那个消失的婴儿,而从魏乔的年纪来看,也刚好对的上!如此说来,这魏乔的身世倒也算是清白!”
南宫落将他查到的一股脑倾吐出来,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也许他本心里是希望魏乔有问题的,那样便可以将他赶走,因为南宫落从始至终便不喜欢他。
“好,朕知道了!”南宫奕轻轻答应道,面上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二哥,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南宫落见状赶紧询问道。
“没什么,希望是朕多想了!”说完,南宫奕便继续批阅奏章了。
“哦!”南宫落知道南宫奕一定有什么考量,但他既然不想说,南宫落也不再追问,随口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因为魏乔的身形,总让南宫奕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以他赏识并重用魏乔,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出身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