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一会儿,栓子便离开了,黄昏下的雪地,走着的男子憨憨的背影中,明显的透着几分愉悦。
这几日瑶妹妹待他与从前不一样了,亲昵了不少,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也不一样了,村中张秀才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对!优雅!粗布麻裙,矮屋残垣都盖不住的优雅!
这厢姜氏眉间染上忧思,“瑶儿……”
“嗯?”
“你和栓子……”
姜瑶不解,姜氏迟疑着道,“你对他可有心思?”
“哪儿有的事儿,我拿栓子哥当亲大哥,娘您别瞎操心了!”姜瑶笑的浑不在意,心中却如刀割一般。
一谈起情事,她便不自觉地想起前世多少次生死与共,情入骨髓,刺得她心口阵阵发痛。
“可是栓子……对你似乎……”姜氏边看着姜瑶的脸色,边试探性道。
有?有吗?姜瑶扪心自问,有!是有的!
前世她情窦未开,不懂情爱,自然没有体会到栓子对她的情谊,今朝重生又怎会看不懂,是她一直停留在将栓子当哥哥的想法中,未做他想罢了!
见其神色变幻,姜氏便明了没有多言,将手中的绣线打了个结,用剪刀剪下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个小姑娘冒着雪跑了进来。
“姜瑶你这个狐狸精,你跟你娘一样不要脸!”小姑娘怒气冲冲,进了门便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