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吗？”
江北笙也闻到了空气中浓浓弥漫着的血腥味，长睫微颤时，声音都隐隐发抖。
苏陌北手结结实实挡住了她的视野，在她耳边低声到：“害怕的话就别看了，我去检查，相信我，嗯？”
“苏苏，没关系的，我不怕。”
江北笙忽然坚定的出声，手拉下覆在眼前的大掌：“我们一起去。”
苏陌北反手握住她，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浅浅到：“好，我们一起。”
晕血是一种心里暗示病，只要她想，他陪她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江北笙牵着苏陌北的手往里面走，尽管做足了准备，当那大片大片的鲜红涌进眸子的时候，江北笙还是忍不住一阵晕眩。
连带着腿都有些虚软，苏陌北扶了她一把她才堪堪稳住身形。
江北笙想，也许是因为姜慧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靠近的时候，呼吸里充斥着浓重的铁锈般的血腥气息。
竟然一瞬间有了具体的形容——这大概就是近似死亡的味道。
“是不是很难受？我们不看了……”
苏陌北低头，深邃的眉眼担忧的看着她，心疼的无以复加，揽着她的腰就要往外走。
“我没事。”
挣开他，江北笙摇了摇头，定了定神，感觉好受了点，才走进了一些，仔细查看起来。
现场除了一大摊红色血迹外，靠墙的地面还堆了一些老旧的电子设备。
附近就是叶歌出事前的酒吧，想来是堆放换新下来的旧设备的。
江北笙望了眼光秃秃的四面墙壁，除了个砖头那么大的出气孔，连个窗户都没有。
苏陌北在一旁开口道：“撬锁进来的，密码锁。”
江北笙回头看他，余光泛着不远处那片红，喉间泛起恶心。
忍着不适问脸色淡漠的男人：“密码锁的话，不说撬的时候会发出多大的动静，应该会触发警报的吧。”
苏陌北点点头，赞赏到：“聪明，问题就是事发时并没有接到警报。”
“嗯。”江北笙思索着，秀美渐渐拧起来：“柯杰说当时几个首先发现并报警的路人，是因为门大开着，闻到了血腥味才发现的。”
“吉隆保安室警报系统完好吗？出事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人值班？”
苏陌北眼里的欣赏越来越浓了，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聪明。”
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江北笙今天出来得急，头发也没整理，有些挡她的眼睛。
苏陌北一时手就有些痒，想给笙笙编编头发了，不过时机不对，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所以，现在我们去保安室？”
江北笙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来到保安室，保安队长竭力保证安保系统的完好。
江北笙拧眉问：“也就是说，只要隶属于网吧的所有房间的电子密码锁，只要遭到暴力破坏都会触发报警？”
保安队长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到：“那是自然，吉隆的安保系统，在睁个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江北笙转身看苏陌北，正好与苏陌北看着她的视线撞上，轻声唤他：“苏苏。”
苏陌北会意，冲柯杰挥了挥手，柯杰便招呼着两个保镖出去。
保安队长又呈上来一份资料，上面记录着吉隆保安室的轮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