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无意之间知道了陆童在国外的男朋友,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心伤无力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和成全。
远走异乡,向枫以为她和他会在津城再续前缘,却不想他已经另结新欢。
对向远,他有羡慕、有嫉妒、有心疼、也有怨恨。
虽然远在万里之外,但这并不影响他了解向远的病情。
陆童说的那些,以及她未说出口的一切,他都知道。
只是,向枫没有想到那个开口来找他的人,居然会是陆童。
他爱的人,居然恳求他用一个肾来挽救她爱人的生命。
还真是像极了张爱玲笔下的那一句:“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他双腿都有些发麻,敲门声响起,许嫣然笑着站在门口,问他:
“阿枫,我熬了绿豆粥,你陪我喝一碗吧。”
那人逆光站着,定定看了她一眼,笑容微舒,跟着她下楼。
自许嫣然怀孕以来,食欲时好时坏,他换了好几个中国厨师都收效甚小,只能由着她自己在厨房折腾。
有时候吃得多了,许嫣然就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咕哝着,自己越来越胖,身材走样……
他总是笑着,帮她揉揉酸痛的小腿,把妻子照顾得很好。
在奥地利见到她的时候,只有惊,没有喜。
他对她无意,不想辜负了她的一腔深情,所以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
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每日混迹校园等着他上放学,甚至公然溜进琴房,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午后。
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会慢慢软化了。
所以,他给她找了份助理的工作,在学院的合奏团做一个小助理。
教授给他的要求是,许嫣然的工资由他全部承担。
那时候,他原本想着,异国他乡,帮她寻得一份安生的活路,已然是尽了朋友之意。
只是没想到,那晚合奏团聚餐,他酒后失了性,一晌贪欢。
床单上明媚的落红,敲定了他对她一生一世的责任和亏欠。
那天中午,他难得在她面前强势霸道,扣住许嫣然的手,不顾她反抗去登记结了婚。
从登记处出来,她挣扎在他怀里,又哭又笑。
好在国外民风相对开放,并没有人格外关注他们二人的激动行为。
她说:“我又没有要求你对我负责,向枫你凭什么那么霸道,说结婚就结婚。呜呜呜……”
“别的女孩求个婚都能收到鲜花钻戒,我甚至结了婚,都没有收到过。”
“你是认真想和我结婚的吗?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虽然我们之前有了关系……唔唔唔……”
以吻封缄,她的哭声和抱怨声都尽数淹没在他略显霸道的吻里。
片刻之间,有热心的老外极为捧场地吹了个口哨,许嫣然脸红的发烫,敛了性子缩在向枫怀里,又哭又笑。
头顶男声传来,低沉入耳。
他说:“嫣然,我会对你负责。这辈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结婚匆忙,但日子不会敷衍。等过段时间,其他女孩儿有的鲜花钻戒,我也会给你一一补上。”
“你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