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因为睡着了无意想找个靠着的地方，还是感觉到他来了，才靠过来。
旅途漫长，佟婉没有醒。
穆瑾言微微动了动身子，看着那个靠在自己肩膀上睡意沉沉的小姑娘眸光深沉。
不知道等小姑娘醒了，看见他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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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标准的广播声响起，佟婉下意识在穆瑾言的肩膀上蹭了蹭，带着淡淡薄荷清香的味道涌入鼻息，佟婉悠悠转醒。
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佟婉舒服地看向窗外景色，心情极好。
然而，不到两秒，她的动作突然僵在原地。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佟婉以一个极其缓慢机械地节奏，回过头，对着一旁低头看报纸的男人，非常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
“嗨~阿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瑾言放下报纸，抬眸对上佟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心情舒畅。
小样儿！
还想一个人出去毕业旅行！
“我正好顺路去一趟大理。”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呵……呵呵……”佟婉讪笑两声，强忍住想咬他的冲动。一字一顿重复着他的话：“路过……呵呵……路过……”
越说越没有底气，索性裹着毛毯别过头看向窗外。
霸道臭无赖不要脸厚脸皮的穆瑾言！
说好让她一个人出去旅游的！
骗子！
大骗子！
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背影，穆瑾言嘴角上扬起一个满意的幅度。
他甚至都能想到佟婉心里的OS：骗子无赖臭不要脸……
通常情况下，小姑娘气急了都是用这些词形容他的。
穆瑾言抬手扶额，他好像……确实是有一些像骗子无赖，而且脸皮还厚。
那天，佟婉给他发信息说，她想一个人去大理旅行的时候，穆瑾言就已经开始紧赶慢赶地挤出时间。
等到她订好机票，穆瑾言也暗搓搓地订了同一个航班。
没办法，自家养大的小丫头，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旅游。哪怕她已经大学毕业，有足够的独立能力。
“一会儿先去住的地方？”
“……”
“想去哪里玩？”
“……”
“有没有什么计划？”
“……”
任凭穆瑾言怎么哄，佟婉就是不说话、不搭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满脸写着“我生气了，我不高兴，我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