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谢凤英的兄长拎着酒肉回来了,嫂子赶紧去准备好菜,兄妹二人说了不少话。
原来这些年,谢乾心里一直记挂着妹妹。
侄儿谢飞也起床了,谢飞比双胞胎年长几岁,和青峰青岚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一家人吃过早饭,嫂子便收拾起碗筷来。谢乾则去逗两个憨态可掬的双胞胎玩,不时传来一阵嬉笑声。
谢凤英趁着哥哥嫂子不在,赶紧拿出了彩券。
“娘,您在学堂待了这么多年,看看认识这些符号吗?”
“这是什么?”老夫人接过来,仔细地翻看。
谢凤英便将彩券的事情说与了老夫人,还说若是能回答这上面的题,便能赢得巨额奖金,从此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当然,输了三十几银的事情并没有说。
老夫人一听,脸色忽变,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这玩意儿?”
见二人不做声,她手指微颤地指着化魁,质问谢凤英:“我听人说你们过得并不好,平时吃也舍不得穿也舍不得,怎么,还舍得花十银去买这么个彩券?你当时说他是个老实人,这就是老实人干的事情?”
没想到岳母翻脸这么快,化魁吓得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娘,您说我可以,求您别这样说他……”谢凤英看见化魁被娘指责,很是心疼。
“拿着一家人用来生活的钱去赌,还说不得了?!”老夫人气急,看见女儿竟然还要维护这个赌徒,越发觉得生气,随手操起一个茶杯便朝着化魁砸了过去。
“哗!“茶杯磕到了化魁的胸口又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兄嫂听见动静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刚好看见母女二人正互相瞪着眼。
“您干什么?凭什么砸人?!”谢凤英看见娘欺负化魁,实在是生气,不由得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将化魁挡在身后。
老夫人瞧见女儿的一举一动,凝滞了一会,最终失望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看来你是肯定要维护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了,我也不想再与你争吵。你们的日子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反正,过得好与坏都与我老太婆无关!”
说完,老夫人转过身子,佝偻着以往挺拔的身躯、颤颤巍巍地走了。
谢乾急忙搀扶住老娘,宽慰到:“娘,凤英还小,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凤英,娘也是为了你好,这些年,娘……”
“不说了不说了!”老夫人打断了谢乾的话,头也不回地说到:“既然不听我的话,留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走罢。”
谢凤英心底一酸,想起自己未出嫁时也曾与娘这样吵过,往日的委屈又上心头,她忍着眼里的潮湿,狠狠地喊到:“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不如您的意,您就把人推得远远的。不管我是几岁还是十几岁、二十几岁,只要自己的想法与您的不同,您就对我不理不睬,逼得我一次次祈求您的原谅!凭什么?凭什么您说的就是对的?凭什么我不能做自己的决定?!”
老夫人身形一顿,说到:“七年前,你不是自己做了决定吗,现在过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