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没让付拾一给呛着,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翟老头:“以咱们两家的关系还是不用花钱买的。我回头让翟升给您带一包回去。”
大概也能猜到翟老头买这个做什么,所以付拾一还友情提醒一句:“给小孩子吃的话,晚上吃完了记得让她漱口,不然容易坏牙。”
翟老头意外的看了付拾一一眼,点了点头,良久之后又扭扭捏捏的说了句:“多谢了。”
付拾一笑眯眯:“不谢,以后有好吃的,都给她送点。”
翟老头神色复杂。
不等翟老头多说,白泽誊已经过来了:“骨头我大概都看了一遍。”
付拾一和翟老头都看向他,“怎么样,能看出什么吗?”
“中毒应该是没有的。”白泽誊轻轻摇头:“而且有些骨头上骨折痕迹,也很多都愈合了。”
“所以,不像是谋杀。”白泽誊看向付拾一,面色很是平静:“我觉得像是出了什么大型病症,所以一口气死了那么多人。没地方掩埋。才不得不放在了那里。”
“可是近十年,没有出现瘟疫,也没有什么屠杀。更何况,那是道观——”付拾一摇摇头:“缺失的骨头又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残疾人收容?”白泽誊思索片刻,如此说了一句:“道观素来都是慈悲之处,我记得,陛下刚登基时候,倒是闹过一阵子的饥荒,还有一波难民逃过来——”
翟老头听这话,也是想起来一点,当即跟着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陛下刚登基,有个地方闹了灾荒,许多难民都过来逃难了。”
付拾一皱眉沉吟,仔细思考这个事情的靠谱程度。
但是想了一想,付拾一还是摇头:“难民是有可能,但是没有道理全是青壮年。”
一听付拾一这话,翟老头和白泽誊对视一眼,都笑了。
付拾一一头雾水:???笑什么?
白泽誊咳嗽一声:“逃难的路上,最后坚持下来的,基本都是青壮年。老人和孩子,体力跟不上,而且容易生病——”
付拾一这下懂了:“所以……倒是真有可能?”
“至于骨头缺失——这个会不会是因为受伤生病?”白泽誊皱眉,最后摇摇头:“我却想不明白了。”
翟老头也摇头:“都是骨头架子了,哪里看得出来什么了?只能去从别的地方查。”
“对了,咱们去看那观主的尸身吧。”翟老头其实刚才就想说这话了:“说不定查清楚这个,其他的就了然了。”
白泽誊这次又问:“这次验尸,我能否在旁边看?”
翟老头上下打量白泽誊一眼,笑了:“刚才那是长安县衙门的案子,规矩就在哪里摆着,现在既是请你来帮忙破案,自然是能看的。”
说完又看一眼付拾一,乐呵呵道:“我看白郎君对这些的确有兴趣,若付小娘子真收他为徒,倒也是一桩美谈。”
付拾一看翟老头,扬眉微笑:“我看不只是一桩美谈,还是一桩美事吧?这被喜气一冲,,老翟你是不是人都精神了?”
翟老头老脸一红,被戳破了心思,有点恼羞成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