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也是含笑看方良,嘉许道:“不错。”
钟约寒面无表情的同情:方良可真够不容易的。
方良悄悄抹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吓死我了,吵起来可咋办?郎君也是,就不知道让着付小娘子一点!
付拾一先仔细将香囊包起来,而后继续搜寻。
最后连何清姑墓前的贡品都挨个儿检查一遍。
方良瞠目结舌:“这个还需要检查?”
付拾一解释:“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说不定贡品里就有什么特殊玄机。”
方良忍不住拿出了彩虹屁:“付小娘子真的是心细如发。和付小娘子一比,天下仵作都算什么?”
方良发誓,这话真心得不能更真心了。
钟约寒面无表情瞪着方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良尴尬咳嗽:“那个、那个……钟郎君也不错。”
口气算是极为勉强了。
付拾一差点被那勉强逗得大笑。
然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付拾一在贡品的碟子底下,发现了一缕头发。
付拾一叫他们过来看:“头发放在这里,代表了什么?”
众人盯着这一缕头发死死的看,可惜也没看出一朵花来。
最后李长博心中一动,轻声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若人有过,断发如砍头。”
“这头发压在贡品底下——”付拾一喃喃猜测:“会不会本身也是一个贡品?是为了……祭奠死者?”
方良愕然:“可是什么人才用头发祭祀——”
钟约寒接过话头:“不是头发,而是代表了人头。他不可能用真的人头放在这里,所以只用如此方法祭奠。”
“而一般来说,只有性命之仇,才会用对方的人头去祭奠亡魂。代表着复仇。”
钟约寒皱起眉头:“这会不会是汝阳王世子的头发?”
付拾一问他:“昨日你验尸,看没看到汝阳王世子缺少了头发?”
这一句话,顿时将钟约寒给问住了。
钟约寒僵在那儿片刻,谁会实诚的摇头:“没有看见。我只留意外伤和证据,没有注意过头发。”
付拾一也来不及训诫,匆匆站起身来就走:“咱们回去印证一下。”
一群人赶忙跟上,倒是都忘了那两个还在跑圈的傻蛋蛋。
直到快到了山脚下,钟约寒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师弟来:“我忘了叫他们了!”
说完就想掉头回去叫人去。
付拾一立刻拦住:“他们是大人了,也能认识路。而且做仵作,要的就是胆大心细。如果永远都要好好的护着,倒不如让他改行。”
付拾一这话一出,钟约寒立刻脸上涨红一片——
付拾一却没太将这个事情往心里去,径直就回别院了。
回了别院后,她立刻叫人:“我要再次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