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钻到后座的那人,这会儿也已经下了车。
二胖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打架从来都不含糊。
那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儿才一下车,就被他抓住头发,将后脑勺狠狠在车框上撞了一下。
“当啷!”
二胖低头一看,立时破口大骂:
“娘的,居然动刀子!”
我心中一凛,又在胖子肚子上狠踹了一脚,跟着抡起轮胎扳手,接连几下,将大个子砸的头破血流。
“把他俩手都废了!”
我把大个子踹倒,冲二胖喊了一声,急着拉开后座车门。
一个女人侧倒在两排座位中间。
见她两眼紧闭,一动不动,我更加心跳剧烈。
“叫救护车!”
我边冲梁园喊,边急着将女人抱了出来。
见她除了一边的眼眶淤青,两边脸颊红肿,别处没有明显外伤,才稍稍放心了些。
二胖从小到大,都为我马首是瞻,这当口,不光跺断了大个子的两个手腕,还踩着他一只脚踝不放。
“三子,这是咋回事啊?这俩人跟你有仇?这女的又是谁啊?”
梁园走过来说:“高和正在赶过来,救护车也叫了。”
“她叫岳蓉,是个律师。”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交通意外,然而梁园的一时暴走,硬是将对方逼停。
商务车放下车窗,近距离看到胖子的脸,在相语的促使下,我立即看到了数幅令人愤然的画面。
这哪是特么的醉酒驾驶,根本就是绑-架!
而被绑的肉票,竟还是我认识的。
是在替方玲保卫家产那次,曾帮过我大忙的女律师——岳蓉!
高和率先单独赶到,察看状况后,拧着眉毛问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本来只是撞车,但堵住他们以后,我看出这俩人不对头。”
“相语?”高和一挑眉毛,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岳蓉,“还是熟人!她怎么样?”
“她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在路口的时候,清醒过来一会儿。因为她的反抗,对方才会撞上我们的车。”
我指指还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胖子,“这孙子够牲口的,愣是给了她正反七八个耳光,最后一拳把她打晕过去了。”
“所以你把他打人的手给废了?”
“我只知道得人恩果千年记。”我冲大个子努努嘴,“而且他有刀,我是真怕他狗急跳墙,给岳律师来一刀。”
高和点点头,“行为有点过激,但勉强符合情理。不过你们还是得跟我的回队里‘喝茉莉花’,说不准还得吃几天免费盒饭。”
“我跟你去吧。”
梁园捡起我丢下的轮胎扳手,朝着胖子肩膀上狠砸了一下,“就当人都是我打的。我正好心烦,想冷静几天。”
高和看看我,一言不发的走回到他开来的吉普车旁,拉开车门,又再碰上。
然后,又走了回来。
他拧眉瞪眼的向我问道:“这么急着叫我来,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梁园眼皮一跳,上前道:“是这样的警官,我是兼职开网约车的。这辆车把我给撞了,想肇事逃逸。他跑,我就追,追上了就打起来了。我当时可没拉座儿,是空车,不然我也不能不顾乘客安全。”
警车和救护车先后赶来,我和二胖、顾海涛跟着救护车去了人民医院。
……
“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