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跟胖子再说两句,高和给了我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我叹了口气,看看翟雨田和栗美芝,率先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
做完笔录出来,迎面看到了皮蛋、猴子和蒙超。
猴子显得有些愕然,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同样刚出审讯室的翟雨田。
我给了猴子一小巴掌:“让你多嘴!”
高和抓着头皮走了过来,挥挥手道:
“别在这儿扎堆了,饿了,走走走,吃早点去!都一起去!”
三分中街,街口的小饭馆里,高和又‘腐败’了。
早上没炒菜,只有面,他就直接把所有的浇头都要了双份。一桌子摆下来,十五六碟。还让老板给烫了几斤散装的黄酒。
几个男人先小碗面垫了底,然后开始喝早酒。
高和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问我:
“这件事应该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我说:“还是你问吧。”
高和点点头,把烟抖出来发了一圈。
放下烟盒,问道:“你昨晚,不,前天晚上事发后躲哪儿去了?”
“11号后边的树上。”
“次,你这灯下黑玩儿的高啊!”
“主要是不想费事,你也知道,拘留所里不好待。”
皮蛋拉了拉我,把一张纸条放在我面前。
那是一张签纸,上面写着——捡了东西别还,赶紧回家,不然必定惹官非!
“蒋布袋给的?”
这一看就是蒋布袋的布袋签。
想起当晚,皮蛋急着给我打电话,还以为她是生理期刚过,某方面需求到了难以矜持的程度。这会儿才知道,她是收到了蒋布袋的卦签。
布袋神卦的确是一绝,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皮蛋斜睨着我说:“蒋布袋还送来一只三条腿的羊羔。”
我搓手道:“在我们老家有道菜,叫爆炒寒羊羔……”
“滚!”
高和敲了敲桌子:“能不能先说正事?”
实际我和他都熬了一夜,一杯热乎乎的黄酒下肚,他一时间也无从问起。
主要还是这件事,太乱、太复杂了。
我干脆边喝酒,边把这两天的经历顺序的说了一遍。
高和还没发话,栗美芝就说道:
“你还没告诉我,开元的手机和车为什么会在你那儿呢!”
“偷的!”我看了一眼仍在一旁呆呆注视她的梁开元,“本来是想偷面包,顺手就拿了手机和车钥匙。”
这鬼话自然是不能糊弄栗美芝的,好在高和及时打岔,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杀金童的凶手会留在现场?”
我反问:“主凶是一男一女?”
高和道:“两兄妹。妹妹还咬死牙口不肯说什么,哥哥已经全交代了。他们的父亲被骗了全部身家,跳河自尽;母亲进精神病院后,没多久也去世了。两兄妹花了五年的时间,设计了一个局,目的是报仇。”
我问:“他们凭什么设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