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服务员烫了瓶黄酒,替老鬼杯子里加了姜丝,倒了一杯。
老鬼道:“小兄弟,咱就开门见山吧,你到底什么门路啊?”
“下八将归我管,神调门我插一脚。”
“你是火将?”老鬼狐疑的打量我。
我抿了口温热的黄酒,“捻子的消息最灵通,他来一定是告诉你,你们老大和金童死了。”
老鬼看了看翟雨佳:“现在看来消息不准确。”
翟雨佳道:“我的确死了,是金童杀了我。金童死了。现在,捻子也死了。”
老鬼并没有问‘她既然死了为什么又活了’这样的问题,而是眼珠急转间,喃喃道:
“那就意味着,可能有人要对付我们八个。”
我看看窗外,道:“我们还有时间,先说说,你之前看到了什么吧。”
老鬼点点头,却是向翟雨佳问道:“之前是你打给我打的电话?”
“嗯。”
“捻子跑来跟我说你和金童死了,我就觉得大事不妙,接到你的电话,就更觉出危险。于是我借口买烟,搬到了这家宾馆。”
老鬼扯了扯夹克,对我说:“我用望远镜看的很清楚,一个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的人,大咧咧进了旅馆,进了捻子的房间。他出来没多久,你和老大就进去了。”
老鬼问:“捻子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勒死的。”翟雨佳疑惑道,“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门是谁打开的?亮光又是怎么回事?”
老鬼转动眼珠道:“从这边楼上,就只能看到旅馆正门和二楼的楼梯,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不过我知道,警察现在应该认定你们是杀了捻子的人。”
我玩味的转动着酒杯:“现在这个桌上,有三个‘杀人凶手’了。你猜,会不会还有第四个?”
翟雨佳又再纠结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法才能做到那样……”
我皱了皱眉:“你脑子这么笨,怎么出来混的?”
翟雨佳瞪着我道:“那你说,他是怎么做的?”
“还能怎么做?”
我更加不耐烦,“勒死捻子最多只需要三十秒,把尸体固定在靠近门口的卫生间门框上,把鱼线拧着劲斜拉在门口,就等我们上钩。”
翟雨佳摇头:“我说的是门!还有光!”
我说:“两根鱼线就够了。一根套在门把手上,另一根拴着强光电筒,再把电筒放在窗台上。”
翟雨佳重重的靠进椅子:“也就是说,陷害我的人,当时就在旅馆后面。”
“用鱼线从里面打开门,用强光照从外面进来的人。抬手……鱼线……”老鬼瞄了一眼翟雨佳掌缘的伤口,“勒死捻子的鱼线缠在你手上,还割破了你的手,你就成了凶手。”
翟雨佳身子一颤,跟着眼神起了变化。
我啐了一口:“知道自己‘杀了人’,就让你姐姐出来扛,你这个老大可真够带种的!”
翟雨佳明显变回了翟雨田,倒是显得比之前冷静了些:
“雨佳把鱼线割断带出来了。”
“没用的,你手被割伤,血已经留在现场了。”
我不禁苦笑,“貌似‘翟老大’躲起来是对的,现在好像你才是凶手啊。”
翟雨田明眸闪耀:“你说过,警察会还原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