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吕信道:“你那个时候没防晒霜吧?现在的女的,一年四季,往身上抹的各种……就类似于你那时候流行的雪花膏吧,就那些东西,不分时候,整吨的往身上抹。要集中一天全用了,吹干了,剥下来的壳都能当防弹衣。”
吕信眨眨眼,斜睨向我:“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皮蛋?”
我实在看不惯他散德行的样子,讥讽道:“一,不是人人都是傻子;二,我有哥们儿!真哥们儿!”
吕信和我同时丢了烟头,转向我道: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我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梁开元同时转向我,急道:“我们好像托大了,刘洪刚刚聋!那就跟近视眼摘掉眼镜、耳朵也变得不怎么好使一样……他或许有本事,但根本不适应……”
“那特么还说什么!”
我意识到疏漏,放足飞奔。
刹那间,梁开元和吕信同时飞跃而起,附着到了我身上……
两层的小楼映入眼帘。
一个矮小的黑影直面而来。
我上前几步,蹲下身将栓柱抱进怀里。
两只手掌顿时感觉黏糊糊的。
栓柱抬起狗头,张开嘴,将我的背包松开,吐着舌头对着我粗喘了几下,侧身歪在地上,眼睛却仍然看着我。
“我次!你给我撑住!”
我猛然起身,摸出铁扇,把背包丢在一旁。
与此同时,梁开元和吕信分左右而出,手中同样提着铁扇,朝着小楼怒目相向。
“哗哗”声连成一片。
加大的雨声中,三‘人’来到院门前。
“千门‘火将’吕信来了!”
发话的同时,吕信一脚踹开了大门,一手提着铁扇,一手负在身后缓步走了进去。
梁开元有些发愣。
我却是心中一惊。
我没少听爷说过旧闻轶事。
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不就是千门……骗子一门的八大人?
千门八将!
火将……
不就是打手、杀手?
我只知道吕信是拆白党,是不入流的小老千……
他在‘拆白’之前,居然是火将?
那列民国列车上的一幕幕再次在我脑海中展开。
双杀洋鬼子;
捎带手捏死了‘看客’林勤恩;
只用脚尖的微弱之力,就杀了‘黑皮狗老大’……
我和梁开元跟着进到院里,望了望亮着灯的二楼,继而面面相觑。
吕信缓缓抬起铁扇,先是指向傍晚我进入的那扇门,跟着横指向另一个位置:
“是你伤了我的狗?是的话,那就拿命来还!”
房中闪出一人,扶着栏杆冲我道:“三七!你怎么才来?你爱人她……”
不等他说完,我便踏上楼梯,斜眼盯着吕信所指的位置快速上行。
吕信和梁开元同时回归到我体内,铁扇仍指着那个方向:
“出来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