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闫冯伟想都没想,说:“你嫂子不吃辣。”
皮蛋斜了我一眼,把脸转一边去了。
她说的川菜馆,就是我原先打工的那家。
当男人在女人面前提到别的女人,那女的个个智力都能瞬间比拟福尔摩斯。
皮蛋这么问,是想到了服务员都年轻,但菜馆老板娘可是半老徐娘。
小沈三忽然“咦”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
他却是拿起那枚戒指,问闫冯伟:“这东西值多少钱?”
“戒面是蜜蜡的,成色还算过得去,戒指本身是银的,老年间的手工。我三千八收的,实际价值也就五千来块,碰上冤大头,能出个万八千。”
小沈三转向我说:“我喜欢这个,能帮我买下来吗?”
“嗨,喜欢就拿着玩儿去,提什么钱呐?再说了,那三秀戥说是刘大哥给我的见面礼,但是三七两口子花的钱,我都还没补差价呢。”闫冯伟道。
我对闫冯伟说:“你也说了戥子是刘大哥给你的礼物,我‘中间商赚差价’五千六都是白捡的。”
我从背包夹层里掏出压扁的白金戒指,“这是寇云的婚戒,是老猫‘买凶杀人’给我的定金,我有支配权。我拿这个跟你换,另外再补给你两千。”
“滚蛋!”
闫冯伟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接过戒指往柜台的一个小电子秤上一丢,说:“按克重这就超五千了,还补什么差价?你是冤大头?你他妈是我弟弟!”
“嗡……嗡……”
电话震动,我掏出手机,看到显示的标注,我心里猛然一动,赶忙接起电话。
“诚叔,是不是店里来客户了?”
诚叔从未有过的焦急,甚至是带着哭音说:“出事了,出事了!玲玲不见了!”
我心跟着一沉:“你先别急,我马上赶过来!”
挂了电话,我对孟珍说:“我知道那女的是谁了,闫哥确实见过她,你其实也见过。现在没空多说,嫂子,你就知道闫哥绝对跟那女的没任何关系就行了。”
闫冯伟问:“出什么事儿了?用帮忙吗?”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打车走。”
出了东台门,上了出租,我给高和打了个电话。
才一接通,高和就说:“别说了,我在诚叔店里呢。”
挂了电话,小沈三把那枚戒指递给我,说:“这是你置换的,归你。”
我看了看戒指,“是男款不假,可我没戴这玩意儿的习惯啊。”
小沈三道:“乱了不是?乱了不是?你先办正经事去,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戒指保管好了,肯定有用。”
皮蛋也看出我心神不定,问我:“诚叔出事了?”
“不是诚叔,是玲姐,玲姐不见了。对了,还没跟你说过呢,她是诚叔的女儿,诊所的老板。”
小沈三仰脸问:“四十岁上下?”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