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就是原先银坷垃逃脱的小镇。
银坷垃被砂锅烫的拼命糊拉脸,这一来,脸上的妆容抹去,立时有人认出了她。
也是这女人太过歹毒,当初逃便逃了,却暗中对两个被勾引的男人下了黑手,致使两人落下暗疾,一个不治身亡,一个半身残疾。
镇上的人恨疯了她,这次任凭她怎么哀求,哪里还肯放过她。只将她打个半死,又挑断她一只脚的脚筋,把她拖到了深山里,只给了她一包白砂糖,任她自生自灭。
听小沈三说到这里,蒙超忍不住皱眉:“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都已经残废了,打她一顿送交公安部门法办就是了,干嘛要赶尽杀绝?”
小沈三眼睛一斜,说:“后山洼本来住着一对父女,当初那师徒三个为了守护宝地,把那父女的家给霸占了。
老父亲被曝尸山野喂了野兽;是银坷垃出主意,哄着那智力缺陷的傻闺女,让她一直朝着雪山深处走。
银坷垃给了傻闺女一包白砂糖,让傻闺女一粒一粒吃,等把糖吃完了,才能往回走!”
我听得心中发寒。
蒙超更是破口大骂:“那还是人揍的东西吗?不千刀万剐都便宜她了!”
皮蛋问:“那孩子不是傻的吗?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他把银坷垃给骗了?”
小沈三笑道:“我说过,我大哥是和尚,我二哥,恰巧姓徐。”
我心中一凛:“你是沈羊倌的祖辈?沈家那个家长?”
小沈三竟是点了点头,“当年古镇被湮灭的前一天,所有的居民,都梦到了一个和尚,和尚让他们立即举镇迁徙,否则就会有灭顶之灾。
而我那几天都心神不定,当晚并没有入睡,也就没得到警示。那晚我惦念我的两个儿子,连夜赶去二十里开外的义庄找他们,却失足落入骡子卵(延边特有的一种天然陷坑),成了山中的游魂野鬼。
后来在两个哥哥的帮助下,我总算能够轮回。只不过,我没有转世,而是直接投身在了我那傻孙子的身上。”
“等等,什么意思?”蒙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是说,你……你是你孙子?”
皮蛋纠正道:“应该是孙子的孙子,得是……滴溜孙儿吧。”
小沈三撇撇嘴:“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干了憋宝的行当。憋宝一行的禁忌之一,就是不能结婚生子。可他偏要逆天而行。
因此遭了天谴,儿子横死,孙子说是生下来不久,因病变成了傻子,实际魂魄消散,那时就已经算是夭折了。
我那和尚大哥说,我总算是积了些德,不至于断子绝孙,所以就借我滴溜孙的身份,又重活了一回!”
“我的故事讲完了。”沈三笑眯眯道:“我知道现代人反对迷信,所以,你们信不信无所谓,就只当是故事听吧。”
“我信!”蒙超使劲点着头,“以你的年龄,就算家里是祖传卖光盘的,你最多也就是早熟一点,不可能把男女之间那点苟且说的这么清楚。”
我和皮蛋都深以为然。
这倒不是说,沈三在描述一些场景的时候有多露骨,而是,他很是举重若轻的,单用三言五语,就把银坷垃和那个司机的邪恶欲~望展示的淋漓尽致。
估计那个作家张轩都没这样的功底,更别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了。
小沈三笑着问我:“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舔了舔嘴皮子,慢悠悠的说:“就事论事,故事里的那小孩儿可真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