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到底真懂假懂?”
闫冯伟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我。
“我没说过我懂驱邪。”不等他开口,我接着说道:“不过,我大概能看出一些东西。”
我现在可以肯定,他头顶的黑气并不是我的幻觉。
当他打喷嚏的时候,黑气一点点的散去,等打到第八个,完全可以用满面红光来形容他。
可是,正常的表现仅仅只在一瞬间。
瞬时过后,黑气重新聚拢,他的脸色虽然涨红,但底色透着死灰,竟比刚才还不如。
老白爷说过,用狼毛诱使人打喷嚏,会在短时间内,令人的阳气外泄。如果人中了邪,阳气外泄的同时,缠身的邪祟也会被驱逐出去。
我本来是不相信这说法的,可事实一一应验在闫冯伟身上,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最奇怪的是,老白爷说,能真正看到邪祟的,除了有道行的人,就只有天生的阴阳眼。
老白爷做了半辈子问事,也只是凭经验处理一些邪门的事,本身却是看不到邪祟的存在的。
普通的相师同样看不到邪祟,我又怎么会看见闫冯伟头顶的黑气呢?
闫冯伟小心的问我:“你看出什么了?”
我再次声明:“我不懂驱邪。可我看出来,你最近时运不济。你最好还是找个专门的人,给你好好看看吧。”
一般的狗毛不能代替狼毛,但黑背本身就是狼和狗杂交的品种。闫冯伟在毛发的作用下,连着打了八个喷嚏,黑气只短暂的消散,就又重新聚拢。
要按老白爷的说法,这人就是活不长了啊。
“你还真说对了。从上星期搬到这儿,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在家里头都能无缘无故摔个跟头。”闫冯伟像是没听到我说的后半截话,瞪着眼问我:“诶,兄弟,你说,是不是这宅子有问题?”
不等我开口,他就拉着我往里走:“来来来,你帮我好好检查检查,真要是这屋子不干净,那……那……”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从他开的车看来,他虽然有些家底,但买房卖房毕竟不是小事。真要他把新装的宅子出手,他也舍不得。
“这么快就来了啊?快快,坐下,先喝点水,吃点水果。哟,这怎么还带了条狗啊?”
闫冯伟的老婆孟珍,显然是刚化了妆,看起来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但是和她一照面,我心又凉了半截。
她的前额,居然也缭绕着黑气,只是没有闫冯伟那么严重。
我问闫冯伟:“你先搬进来的?”
“这你都能看出来?”闫冯伟诧异道,“我是上星期三搬来的,先雇人把屋子拾掇了拾掇。你嫂子为方便干买卖,先前一直住老房子,前天才过来。”
我喃喃道:“那真就是这房子有问题……”
孟珍脸一下就白了:“哎哟,我胆儿小,你可别吓我。房子有问题……这可怎么办啊?这光装修就花了快二十来万了!”
我又想打退堂鼓,但看闫冯伟的架势,就知道说了也白搭,只好硬着头皮说:“你带我好好看看这房子吧。”
这真算得上是豪宅了。
原本两套联排,中间打通,上下三层,可是比寻常的独栋别墅还要宽敞。
只是房子虽然大,这两口子的审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中不中洋不洋的,在我这个对房子没奢求的穷光蛋看来都觉得不伦不类。
上下看了一遍,足足花了一刻钟,却没有看出丝毫异样。
不过我倒是看出,两口子本身还是懂一些门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