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上正路,白晶说道:“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难道你还认为,我说事关你的生死,是危言耸听?”
我摇头:“我相信你说的。但说真的,你别不爱听。你真不是会说故事的人。你刚才说了那一大通,我也没听出来,那和炭窑、和我背上的印记有什么关系。”
白晶“哼”了一声,“有些事一两句话就能说完,可如果真那样,你肯定会有更多疑问。与其到时候再刨根问底,不如一次性跟你说清楚。”
我哭笑不得,心说:女人果然是强词夺理的典型。大姐,你明明就连一点主题都没说到好不好?
白晶忽然蹙起了眉头,片刻,用疑问的口气对我说:
“你认为,赵伯清的妻子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还能怎么样?跟吕信跑了呗!”我随口道。
白晶显得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干笑:“你肯定看过水浒传吧?卢俊义那么牛,他老婆为什么跟个下三滥的奴仆相好?那还不是因为,牛人自以为是,只顾显摆;下三滥的人,却时时刻刻不忘争取利益。”
白晶也笑了:“我是女人,但我年龄比你大,经历的事也比你多。你不用当我是小女生,说的这么含蓄。”
我说:“那成,姐,你要这么说,咱就不来虚的了。就说赵伯清,和卢俊义差不多一个意思,顶着个大豪杰的名头,其实就是装13犯!这样的人,未必就不疼媳妇儿,可但凡有外人在,自己老婆就特么成‘装饰品’了!
吕信就不一样了。手底下有把式,但心眼儿比功夫还横。咱就不说他能忍着挨洋鬼子的揍,单就回到车厢后,他对赵伯清媳妇赌咒发誓说的那话……啧啧,你要是女人,不,你好像就是女人……”
白晶眉毛立了起来:“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口误!口误!”
我笑着摆手,“我是想说,甭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只会喜欢细心体贴的男人。吕信连人家媳妇儿上厕所的事都能想到,可赵伯清个二百五,就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吆五喝六的跟自己老婆说:‘哎!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憋的慌就自己个**去!’你说,这不就是一混蛋车子嘛!
还有,我记得你好像至少说了得有五回,说吕信个头也不矮,长相比一般的女人还好看。老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就那么往那儿一杵,跟陈祖道和赵伯清两个糙老爷们儿一比较。姐姐,换了是你,你喜欢谁?”
白晶居然像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却是说道:
“单单就是这样,赵伯清的老婆就跟他跑了,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真就因为这样,就跟别的男人相好,那这女的本身也不怎么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哈。”
我打了把方向,“我相信那个时候,多数女人还是很保守的。一个女人上厕所,裤子褪了,被人撞见,还特么是被洋鬼子调戏,那女的绝对死得心都有了!她男人倒好,屁事儿没办,就嗷嗷了一通,然后转过头居然跟别人去讨论功夫?
嘿嘿,你再看看吕信,挨了打、花了钱,回过头第一件事,就是先给那女的吃了颗定心丸、打了针镇定剂!我要是那女的,从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心就给他一半儿了!”
见白晶点头,我问:“后来那女的真跟吕信跑了啊?”
白晶斜了我一眼:“蒙超是嘴贱,你是蔫坏,说这么一大堆,还是想套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