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从外面看,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
但是,三楼的两个房间,老款木门上方的小窗口,竟有一扇透着光亮!
女人的尖叫声,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声音还在持续,间歇的哭喊着。
我在当地半工半读三年,虽然不会说,但对当地的语言,还是能听懂大半。
我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说:
“我没有……真没有……我没做过……阿胜……你搞错了……你去自首吧……”
“自首?”
想起不久前的梦境,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小窗里面拉着布帘,但透过缝隙,还是能够看到屋里的情形。
只一眼,我的血都凉了。
这是一间卧室。
竹床、竹椅……
典型的本地家俬,都十分的老旧。
原木的地板,几乎全被黑红色的血覆满。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森凄恶。
血泊中,躺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仰面朝天,圆睁着双眼,已然静止不动。
另一个,侧着身,双手捂着小腹,身体不断抽搐,五官虽扭曲,但嘴角竟还带着嘲弄的笑意。
“阿胜,我真的没有……我没做过……”
一个五官细致,皮肤白皙的女人,双手抱头,蜷缩在竹床的角落,不时摇着头,断断续续的哭喊。
“你还敢嘴硬!”
男人的咆哮声,突兀的响起。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凄厉,以至于隔着一扇门,我仍冷不丁被吓得猛一哆嗦。
“怎么会是他?”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大脑嗡嗡作响。
这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走调,我还是听出,他很像是某个人!
“阿胜……你快送伢菜去医院吧……快送他去医院!”女人哭喊道。
“你到底做过没?!”男人还在歇斯底里的逼问。
“没有……我真没有啊!”
“还嘴硬……”
“啪!”
“啪!”
听到抽耳光的声音,我有些怒火中烧。
再度凑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只见年轻的女人,已经被打翻在床上,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混蛋!”
我按捺不住,想要破门而入。
可还没等后退,门上小窗的布帘,陡然被拉开了!
隔着一尺见方的窗户,一张男人的脸和我直直打了个照面!
乍一看到这凶悍的脸,我本能的抡起拳头挥了过去。
预期中,玻璃破碎的声音并没有传来。
我的手也不觉丝毫疼痛。
惊恐之下,这一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却因为落空,将我闪得原地转了半圈。
刚刚勉强稳住身形,眼角的余光,就见左侧多出一个身影。
“靠!”
我抡起电筒砸了过去。
那人急忙后退,同时道:“二十一!你疯了!”
“蒙牛!”
看清这人的面孔,心念急转间,再回过头。
之前看到的两个房间,竟然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