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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吕府,吕智从石棺中悠悠醒来,忍不住就是一阵批判,“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不消多说,酷爱大摆宴席的越王老毛病又犯了,吃吃喝喝闹了一整个通宵,直到清晨时分吕智才得以回家休息。
毫不夸张的说,这比打一场仗还要累。
“嘿嘿,还好有你帮忙回血,要不没个三五天真就恢复不过来。”感慨一句,又拍了拍功臣石棺,吕智一个鲤鱼打挺,满血复活。
这时候,门外伺候的小厮可能听到屋里动静了,赶紧出声道,“国公爷,李阳、刘康两位大学士来了,您快起来看看吧。”
“呀,昨天的庆功宴都没看见两位大学士,他们怎么来了?”吕智赶紧洗漱一番,出门迎接。
只是这迎接有些晚了,原来啊,两位大学士已经恭候多时,此时正在会客厅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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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
“哎呀,怠慢了,昨夜宴饮,一个不小心喝多了,两位大人见谅,见谅啊!”一进门,吕智就拱手致歉,两位大学士连忙表示可以理解。
如此这般,三人依次落座,好水好茶自是不必多说。
“嘶~~~”吕智坐下一观望,马上就发现不对了,“两位大人脸色苍白,可是身体不适?”
李阳摇摇头,刘康则是冲着吕智使了个眼色,吕智意会,挥手让下人暂且退下,“怎么回事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哐哐两声,两位大学士往地上一跪,额头立时一层冷汗。
“怎么还……起来,快起来。”吕智赶紧上前搀扶,但是两位大学士怎么都不肯起身。
吕智搀扶无果,又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赶紧掀开李阳大学士的衣服一看,好家伙,鲜血淋漓的。
这是负荆请罪?……吕智一怔,痛心疾首道,“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不,我们是罪有应得。”刘康忍着疼,细数了他们二人几条罪状,吕智也是侧耳倾听,没有随意打断。
“出尔反尔的是吴国,犯错的也是他们,本国公自认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能为此伤害自家人?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快快请起!”吕智再次搀扶两位大学士,“两位大人都是肱股之臣,切莫因此自责,再伤了身子,家国天下还需要你们,需要你们继续发光发热,需要你们振兴我大越社稷!”
“国公高义!”
“是啊,是我等先前小觑了国公之心,国公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
“没有,没有,二位大人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擎天玉柱……”
双发一通吐露心声,上演了一出将相和。
为了不破坏两位大学士的心思,吕智还特意让吕十八秘密呈上金疮药,暗中治疗一番。
哎,上好的疗伤药一敷,两位大学生对吕智算是彻底放心了,人品足够坚挺甚至有些高尚,于国于民,这都是好事一桩。
而吕智也有自己的考虑,就说这一出负荆请罪吧,大张旗鼓的负荆请罪那是道德绑架,像两位大学士这样的才是真心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