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信来的太快了,比他预料中的快多了!
白恩本来还掐着手指头算计着日子呢,你想啊,金鳞城到京城正经有些距离呢,这一来一回的,再加上商量的时间,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天吧?
他哪里知道还有机关飞鸟这种传信工具,一下把传递书信的时间缩短了这么多,更没想到吕建那边和媒婆,一共商量了都没有一个时辰。
本来吧,他都准备好了,过几天就说研究药人有所心得,需要闭关,这个闭关的时间可以长一些,到时候就可以躲过这种尴尬的场面了。
只是眼下算计落了空,这一关该怎么过才好?
白恩面皮一抖,硬着头皮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呃,那个,郡马爷啊,老夫这里还有记录要做,就先回屋了。”
然后撒丫子就跑,咣当一声就关了房门。
现场只留下一张书信随风飘扬,眼看就要落地,被眼疾手快的吕大一把抓在了手里。
吕智:“!!!”
果然不愧是老一辈强者,跑路都跑的这么清新脱俗。
…………
“这是烤鸡,你自己吃吧。”小信子也不打了,惯常的留给莽金刚一只烤鸡作为奖励,他自己则来到吕智这边,“四哥,怎么了?”
“家里来信了。”吕智眼神一扫,吕大赶忙把书信奉上,信纸有些皱褶,但是没落地,没脏。
“什么事儿啊?”小信子小声念叨着,简单一看,浑身一震,紧接着细细一看,看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那啥的季节,咳咳,不对,应该是男大不中留?
吕智脑子里想法贼多,不过他还是选择克制的摇摇头,不能想这些,不能开车,容易和谐,“怎么样?这可是白家大小姐啊,娶是不娶呀?”
小信子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我和这白家小姐也不熟,也不知道她……”后面还有一大堆,只是以吕智的耳力,实在是听不清了。
“这么说,你们是见过?认识?还是老相识?”吕智瞬间通透了,感情是这白家大小姐馋自家小弟的身子,这是早有预谋啊。
小信子连连摆手,“不,也不是太熟,就只是去万剑门比武的时候见过一两次。”
吕智双眼微眯,小老弟这么紧张,看来有戏啊,“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信子沉默不语,一会儿抱着枪剑,一会儿又捏着剑柄,小脸红成一片。
“嗨,瞧你那出息,还知道害羞了。”吕智撇撇嘴,“你就说这白家大小姐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古不古德就完事了,剩下的四哥来解决。”
“挺,挺漂亮的。”蔫声细语的说完这句话,小信子也撒丫子跑了。
到底是年轻,脸皮不够厚啊!……吕智再次摇头,“你馋她,她也馋你,那还说啥了,这不就是奸夫,呃,天作之合嘛。”
“白神医,这门婚事我吕家应下了!”吕智扯开嗓子,猛的喊了一声,喜的白恩撞开房门,以一种年轻了三十岁的状态直接跳了出来,“真的啊!”
吕智目瞪口呆,只能回了一句,“……不假。”
好家伙,估计这老大夫一直贴着房门偷听,要不绝对不可能反应这么快。
贴着房门偷听?……吕智灵机一动,想起某些电影里用听诊器探听保险柜,然后开锁偷东西的场景。
“白神医,你可知道听诊器?”
白恩:“???”
不是说的婚事嘛,怎么跑题了?听诊器又是什么?
“这个听诊器啊,它就是……”吕智也不知道白神医用不用得上,反正联想到这里了,索性也就问一问。
“真的这么厉害?”白恩听罢吕智的解释,赶紧表示有用,大越的医术讲究望闻问切,有听诊器相助自然是极好的。
…………
一纸家书传递回去,吕智就着手开始打造听诊器。
这东西吕智很熟悉,很多医生脖子上都挂着一幅,它主要是由拾音部分,传导部分及听音部分组成。
原理上,根据吕智的理解,大概就是把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改换成通过固体传播。
结构和原理都知道,再加上有系统强化属性,吕智做出来的听诊器相当好用,几乎不亚于专业设备。
白恩这边得了听诊器,赶紧就给药人用上了,要说这莽金刚看似勇猛,好像什么毛病都没有。
其实不然,他的心音十分复杂,根本就不是好兆头,眼下白神医得了听诊器相助,希望能分析出什么吧。
…………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千篇一律的日子转瞬即逝,一晃之间,两个月过去。
吕家一年两场喜事,二哥刚刚娶完亲,这边老五也跟上了。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欢歌笑语,红烛处处,芙蓉帐暖,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翌日,前来送亲的白飞喊住早起练武的吕信,直接塞给他一本秘籍,正是万剑门镇派绝学《万剑诀》。
“不成,这个可不成。”吕信连忙推辞,却被白飞一把按住,“妹夫,这可是家妹的嫁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既然白飞都这么说了,吕信还能说什么,更别说这《万剑诀》颇有威名,他早就想一睹其真容了。
“一大早的不练剑,嘀咕什么呢?”岳老生怕吕信新婚燕尔下不来床,再耽误了练剑,这是监督来了。
“师父。”“岳老。”两人打了招呼,这就开始练剑,岳老指点吕信的同时,也没少提点白飞。
其实以岳老的耳力,岂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他这是礼尚往来,一本《万剑诀》换一个剑圣长期指点的机会,应该还是差不离的。
因为身体不适,白莲起的有些晚了,等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岳老、哥哥和自家夫君在研究剑术。
摇摇头,白莲寻了厨房,准备炖一锅拿手的大补汤。
别看吕信龙精虎猛的,那是因为他年纪好,精力旺盛,但是这该补还是得补的,不能亏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