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智看了看手边的纸笔,“原件带不出去,我抄一份行不行?”
关飞:“???”
“咳咳。”吕智干咳几声,“好吧,我试着多记一些,怎么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关飞一看吕智真的打算死记硬背,搬了蒲团坐在一边,准备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吕智刚翻了几张,耳边就传来呼呼声,屋里实在太安静,美男子睡的很快。
“警觉性这么差,也能看守机密文件?”
吕智隐隐察觉出几分不对,警察办案还得避嫌呢,这大船图纸可是机密文件,怎么可能派关飞过来?
不说徇私的可能性,就说眼下这个情况,吕智若是想抄一份图纸,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难道是试探?”吕智如此想着,迈步走出小屋,门外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
“拙劣,太拙劣了,简直看不起我吕某人。”吕智气的一甩袖子,转身回到尚有余温的蒲团上坐下,继续翻看图纸。
…………
清晨,关飞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吕智趴在矮桌上,睡的正香,边上还站着一个胖乎乎的老者。
关飞有些惊讶,“呀,尚书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嗓子有些发干,声音嘶哑。
“嘘~~~”韩知兵在嘴前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吕智。
“别嘘了,搞的我想撒尿。”吕智睡石棺习惯了,认棺材,趴在矮桌上根本睡不踏实,“尚书大人来了?”
韩知兵笑眯眯的,指了指矮桌上的图纸,“抄没抄一份啊?”
“尚书大人说笑了。”吕智拿起手边的毛笔,墨汁已经干了,“纸笔都备好了,小子怎么敢抄?活的不耐烦了?”
韩知兵点点头,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行,还不算太傻,你且带上图纸,跟老夫走一趟。”
“哎。”吕智也不多问,按顺序收拾好图纸,又卷成卷抱在胸口,这才匆匆跟上韩知兵。
关飞揉揉脖子,准备请一天假,守了一夜的机密文件,着实太辛苦,甚至还睡落枕了。
…………
路上。
韩知兵与吕智一同坐在宝马香车上。
“你这马车不错啊,又宽敞又稳当,装饰也不错……”韩知兵自从上车就没停了夸奖,吕智兴致不高,只是随便答应几句。
“哎,你这小子怎么还记仇啊?”韩知兵摸摸自己的双下巴,“你既无官职在身,又没有超然背景,老夫就试探不得了?”
“哼!”吕智冷哼一声儿,“韩老爷子,事关机密,试探是应该的,可你们昨晚的手段实在太过拙劣,我觉得受到了侮辱。”
韩知兵有些忍不住了,“如何拙劣了?”话里还带着压抑的笑声。
吕智伸出三根手指,“接待者是我姐夫,显然没接受过专业训练;抄录用的笔墨纸砚也备好了,就放在手边;门外还没有守卫。”
韩知兵笑了一阵,点点头,“不错,还挺机警的。”
吕智:“……”
“行了,不开玩笑,咱们说点正经的,图纸你记住多少?”
“图不记得,图上的文字倒是记得几句——船高首宽,外观似楼,故名楼船……”
“还有吗?”
吕智摊摊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