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吕修撰座师,自当如此。”谢言总裁都城大考,与沈浪一样,跟吕礼同属师徒关系。
魏忠的话点到即止,谢言也回答的比较圆滑,彼此之间算是心照不宣吧。
“谢大学士,这个你先拿着,等事情办妥了,再还回来。”魏忠把令牌交给谢言。
谢言接了令牌,又看看两队禁军,随后冲着王宫的方向拱拱手,“臣,定不辜负王上所托。”
…………
文府。
“快,快点装,咱们连夜就走!”已经卸职的文侍郎忙着离京,把家丁指挥的满院子乱转。
文侍郎早有预料,昨晚就开始收拾了,只是东西实在太多,光是金银细软,就装了好几大车,这才绊住了腿脚。
“快,手脚都麻利些。”文明收到消息,也从翰林院赶回家中帮忙。
“小心些,别摔了,那可是御赐的珠子,要是摔了,赔上命你都赔不起。”
“还有你,那可是名贵字画,捧着,对,捧着!”
指挥、喊叫了半个多时辰,文家父子都累了。
文明靠在门口的,喘着粗气,“爹,用得着这么急吗?王上不是同意您乞骸骨了吗?”
“本来是不急的,可是今天在朝上,谢大学士突然发难,为父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
文侍郎叹息一声,“谢大学士位高权重,咱们呢,还是快些走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谢言?孩儿明白了。”文明面露仇恨之色,“我这就去让他们再快些。”
文府这边忙活的热闹,全然没有注意到,除了他们一家,附近竟然完全没有其他动静。
就像都城大考的时候一样,附近两三条街区,一丝风声都没有,显然是被戒严了。
距离文家不远的一处街口,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里坐着谢言和吕礼。
谢言抓过吕礼的手,握着,轻轻拍了拍,“别急,等他们装好了车,咱们就省事儿了。”
吕礼此刻已经从暴怒的情绪里脱离出来,用力回握了谢言的手,“谢大学士,多谢了。”
谢言没说话,只是又拍了拍他的手。
“您有所不知,我家四弟,年幼时身患重病,不得以,父亲只能把他安置在老家守墓,幸得祖宗庇佑,这才……”
“哎,这些都是家事,我就不说了。”短短几句话,吕礼已经数度哽咽。
“您看看,现在他好不容易好了,竟然又遭遇刺杀,我这心里头不舒服啊!”
“嗯,我都明白的。”谢言握着吕礼的手,暗暗点头。
有才学,重感情,身高不矮,长的也英俊,是个好苗子,“我有一孙女……”
吕礼抬起头,有些茫然,“啊?”
“咳咳,不是,我是说啊,咱们再等等就能行动了。”谢言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儿了。
当着越王的面,他就说过一次,当时他还以为越王要招吕礼为驸马呢。
可是后来吧,等啊等的,这事儿就没信儿了,估摸着是黄了。
这不是嘛,谢言又觉得有机会了,方才,一不小心就把这小心思暴露了。
吕礼嘛,也是在假装,一个是确实没心情,另一个就是,他已经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