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秋刺杀定国皇帝失败,就是被云东流识破阻拦。她所建立起来的地下组织,也几乎被云东流诛杀殆尽。但当时的云东流毕竟还年轻,在最后对燕清秋的围剿中,被她金蝉脱壳逃走。
因为云东流的存在,她不仅没有颠覆王廷,甚至这么多年来,不敢再踏足定国。
涉足施捷王位之争的,到底是他们之前猜测的燕清秋,还是现在被证实种有罂粟的云东流。
本来,这是人家定国的人,而且各国势力相互渗透,定国暗中想在施捷插一脚也很正常,但若是和安皇的计划又搅在了一起,那施捷王位下的风起云涌,可是更加复杂和充满变数了。
赤烈王收回那张图纸,对宁锦城道:“你辛苦了,回去吧,这事以前便不要管了。”
“什么!”宁锦城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我找到的东西,怎么说也让我参与一下吧,直接把我打发了!”
“这不是儿戏,你找到线索,已经非常好了,后面的事情很危险,你就不要参与了,你现在的能力,还担不下这件事。”赤烈王没有让步的打算。
“就是因为我能力差,所以才要让我多锻炼多见识啊,不然我点一辈子卯能力就上去了吗?”宁锦城非常不服气。
“听话,要锻炼见识,其他机会多得的,这件不行。”
见老爹是铁了心,宁锦城狠狠踢了桌子一脚,“你还是我亲爹吗,人家的爹见儿子上进不知道多欢喜,你就盼着我当废物!”
赤烈王面色一黑,“城儿,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不想自己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
宁锦城讨了个没趣,又拿桌子出了几脚气,甩头离开。
回去后,他很老实,开始倒腾屋里那些珠宝珍玩,整日也不出来见人。赤烈王想着自己之前还是太严厉了,亲自给他送了两回饭,想要缓和两人关系。
宁锦城却不和他多说,只一句话,“我老实呆着呢,别老来盯着我。”
赤烈王讨了没趣,想他定然是心中有气,也不再去招他烦,便让王尔雅去看看他,随便拦下准备棍棒下面出孝子的殷王妃。
王尔雅看他把那些珍玩从盒子里拿出来摸了又摸,擦了又擦,又放回盒子。
如此机械重复了一整天。
“锦城,这事情真不是你能管的,伯父在保护你。”王尔雅陪了他一天,终于开口说话。
宁锦城擦青瓷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擦,“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一直当依附他的儿子。他会慢慢变老,我在长大,有一天也会娶妻生子,我希望到时候,我可以保护他,保护我的家人。”
“所以,在那之前,你要先保护好你自己。”
“好了,你就不要来当我爹的说客了,我这不是老实呆在这里吗?”宁锦城说完就把王尔雅也往门外推,“给我腾个地方,我要没地儿放东西了。”
说了两句,就被下了逐客令,王尔雅也是没办法,只能让下人多看着宁锦城。
宁锦城意气风发,骑着高头大马,又去逛街买东西。赤烈王派去的人回禀,说小王爷逛街逛得高兴,他才算安下三分心来。
当天晚上,他招了一帮酒肉朋友,喝了个晕天黑地,彻夜不归,大家按着他以前的脾性,也只以为他借酒浇愁,再说以他以往的战绩,喝得几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
可到了第三天傍晚,古董店的老板赶着一辆大车,拿着宁锦城的条子到王府取货,他们才发现,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