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勾着嘴角返的场。但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王尔雅一直知道孟天楚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厉害,她从来没见过。
劫狱,她没见到。
杀土匪抢土匪绑土匪,她也没见到。
她见过的是他收拾到铺里闹事的混子和宁锦玉带来的那几个随从,但都是一脚一掌的事儿,看不出深浅。
所以,当孟天楚出手的时候,她和宁锦城一样,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
宁锦玉郁闷地抱着手,发觉自己很有可能砍不了人家的脑袋。
场面一点儿都不精彩,单方面的一虐四。
孟天楚像是一只轻盈的黑色蝴蝶在四人之间穿梭,那四人却连衣角也没摸到一片。只觉得手一震,丢枪落剑;腿一僵,跪趴在地;屁股一痛,飞身出场。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看着身无二两肉的孟天楚一把抓住胳膊比他腰还粗的“金刚”,单手就把人扔了出去。
而且他很给面子,完全贯彻了常县令的点到即止,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拿出全力。
这种水平,就像是下课十分钟,解完一百道数学题,发现还有时间逛趟小卖部。
王尔雅“啊”的停不下来,宁锦城激动的脖子都红了,宁锦玉一拍桌,“这几个货色赶紧滚下去,还有没有能打的,都给我上。”
灰了脸的常县令连忙把清苑县一枝花,巡捕房总教头推上去,但以刚才那个情形,他只要没被猪油蒙了心,就知道今天这脸面是找不回来了。
然而还有一个人,现在比县令的心情还要忐忑。
一直被安排在幕后搞后勤的师爷,直到孟天楚上了场,才想起来这个面熟的小伙子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清苑县,就在县衙的大门口。
他不声不响蹭到县令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大人,事情不太妙。”
“走开走开,我长眼睛了,看得到事情不妙。”常县令正焦虑,颇不耐烦。
“我说的不是这个。”师爷苦着脸,凑到常县令耳旁,几句话后,他灰色的脸,更灰了。
这个总教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相信常县令之前说的他可以一打十并不是吹牛,只不过打的,肯定不是孟天楚这一种。
他使出双刀,左右各有招式,但都被孟天楚轻易化解,甚至,孟天楚都并不刻意去防御他的攻击,而是以攻为守,步步紧逼,且,仍然没有使出全力。
他两把大刀一上一下飞快朝孟天楚砍去,孟天楚起身一跃,从他头顶飞过,从身后勾住他的衣领,甩得他在场中间画了两个圈。
教头不想打了,在兄弟们面前被虐菜,很丢脸,但直接说投降,他又说不出来。
他一走神,手上松了力气,孟天楚一掌拍到他的手腕,手上那把刀竟然飞了出去,直刺王尔雅而来。
孟天楚脚尖就地一点,跟着刀的方向飞来,半路追上,凌空一脚,把刀踢了出去,插在院屋的木柱上。
王尔雅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整个人都呆住了。众人都以为她被飞刀吓傻,她的内心却在呐喊,“重力学原理呢?地球引力被吃了吗?为什么真的有轻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