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我就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扎针。”
苏梓离很少生病,几乎没怎么吊过水,突然被扎了一下还是有些疼的,不过她硬生生克制住了刚刚想动左手的冲动,她潜意识里都怕把针动歪了,然后还得再重新扎一次。
叶习找了个小板凳坐在苏梓离的边上,有医生在诊所里走来走去,他的一双大长腿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板凳旁边。
他将自己的衬衫外套叠好,放在了苏梓离的脖子下面,“你累了就眯一会。”
“好。”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苏梓离的情绪几次波动,加上应激反应,她身体也很不舒服。
也许是有叶习在身边,苏梓离闭着眼,竟然真的睡着了,只是睡梦中,她还听见了祝菁英的声音,一遍遍地说着她不是亲生的事情。
从梦里惊醒时,苏梓离感觉有人快速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做梦了?”叶习见她清醒,才放开了她的左手腕。
“嗯。”
苏梓离抬头,发现第二瓶水已经快见底了,刚刚若不是叶习抓着她的手腕,可能这最后一点水还得重新扎一次针。
叶习没再说什么,若是苏梓离愿意说的话,她自然会开口的。
吊水结束后,医生的说法是回去看看烧有没有退,如果明早退了,再吊一次水稳固一下就可以了,若是没退,那可能还得多吊几次。
叶习牵着苏梓离从诊室里出来,边走边叮嘱着她回去要量体温,明天继续吊水,“十一点多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