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又差点让他怄死——
“晚上我可以留在a市。”小清开口，顿了顿，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你晚上可以回这里，不用管我。”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肿大致都消了，但行动还没有完全恢复
她这种现状，只能呆在a市。
黎北晨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你觉得”他故意拉长了语调，隔着一张饭桌的距离，浅浅淡淡地开口问她，“我晚上回来是为了什么？”
小清不由一愣。
“或者说，”他换了个方式，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我晚上回来是为了谁？”
她真以为他是回这里睡觉的么？
小清无言以对，在他深邃又灼热的眼神下，她的脸色发窘，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说得直接，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尖微颤，但她却依旧不敢有所回应。
“吃饭吧。”为难中，还是黎北晨率先打破沉默，似笑非笑的语气，“一会儿带你回去。晚上不回来了。”
从c市到a市，航程并不长。
飞机上，两人各坐一边。黎北晨一直在用笔记本电脑，黑色的屏幕上尽是红绿相间的线条，起起伏伏的反正小清是看不懂。而黎北晨用鼠标轻点着，神情专注，操作也非常熟练。
阳光从舷窗透射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线，结合着他原本就俊逸至极的轮廓，让小清看得有些失神——不管哪一方面，他都很优秀，一如既往地优秀。
即使没有阳光，他依旧是人群中的闪光点，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一样。
她看着他，忍不住自私地想：如果这架飞机能永远飞下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