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谷家吃了一顿饭后离开,华慕言没有直接载谈羽甜回家,而是饶了一圈,越来越郊外。
谈羽甜看着陌生的景象,也不说话,抬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这哪里是孩子啊。
将车子停在路上,华慕言一把将走神的女人横抱下车。
谈羽甜低呼的揽住他的脖颈,这才迟钝的闻到凉凉的风里有一股咸涩的味道。
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谈羽甜讷讷的看着眼前墨黑一片,“你,你带我来这干嘛。”
“对不起。”
华慕言的声音很轻,他的唇掀合之间甚至触碰到了那小巧的耳垂。
他蹭蹭她的脸,重复,“早上的事,对不起。”
谈羽甜一下子心就软了,男人在她印象中从来都是高傲不容人质疑。哪怕是有什么很讨人厌的地方做了很霸道独裁的事,也不会道歉。在他的世界里,过往的一帆风顺,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定不知道道歉是什么。
所以那三个字听起来是那么梦幻,夹杂着海风夹杂着海浪,像是最动人的情话在最美妙的伴奏中响起。
“我、我也有不对。”谈羽甜低头,下意识缩缩痒痒的脖子,逃离那近在耳侧的温的气息。
华慕言挑眉,“那当然。”
谈羽甜一愣,听着那理所当然的语调,嘴角抽了抽,才梦幻了一点点,几秒也就几秒你就不能稍微维持一下嘛!
“不过,据说女人在那个来的时候很暴躁,说话都是口是心非,那我就原谅你了。”
“喂、我还没有道歉!”所以你哪来的原谅我啊!谈羽甜双目瞪得圆鼓鼓。
“是吗?那刚刚说‘我也有不对’的人是我咯?”华慕言不在意,说完感受胸前那不客气的一拧,这才失笑,“好了好了。”
抱着她坐在沙滩上。
柔软的沙子稍微一陷,被海风吹凉得有些冷,华慕言抱着谈羽甜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谈羽甜就乖乖的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呼啸的风声,看着朝自己汹涌而来最后奄奄的拍打在离自己脚不远处的岸边,不甘的徐徐退后,然后复而再尝试一次。
真好,这种感觉。
天上地下,唯两人尔的感觉。真的很好。
咸涩的海水,柔软的海滩,明亮的月光将沙子照的分外好看,还有莹莹反光,谈羽甜突然道,“我想捡贝壳。”
“嗯?”华慕言附耳过去。
谈羽甜一口叼住他的耳廓轻轻一咬,“我想捡贝壳。”
“行。”小女人都是任性的,喜欢将时间花在大把的无聊事上。但华慕言自认为上午失了风度,晚上无论她要求什么都答应。
脱掉高跟鞋,谈羽甜正打算体会一把赤脚踩在沙滩上的感觉时,却被一个力道给揽住了腰。
“等等。”华慕言说着,也蹲下身脱掉鞋子,然后又套到她那双白嫩的小脚上。
谈羽甜嘟唇不满,正打算甩开那完全不合脚的皮鞋,就听到男人低低又温柔的话——
“很有很多贝壳是残缺的,你这样容易划伤脚。”
谈羽甜吐吐舌头,乖乖的抬起另外一只脚给他穿鞋。不知何时,突然脚背感受到一阵柔软的温热,她低呼着收回,结果一时不稳,直直往后倒去。
华慕言反应不及,看着躺在沙滩上还涨红着脸的女人,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抬手摸摸鼻子,倾过身子伸手:“来,起来。”
谈羽甜无视了那只大手,利索的起身,然后提着不协调的鞋子往一侧走去。一脚一脚,深深浅浅,耳根却烧了起来,这、这华慕言是变/态。她没有洗脚,就算……就算她不会出脚汗,也、也不能亲她的脚啊。
何况,何况他不是有洁癖吗!
抬手搓搓耳根,谈羽甜低下身子,捧起一手湿润的细沙,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仔细挑选是不是有贝壳。
而只穿了双袜子,拎着以双高跟鞋的华慕言跟在后面,见此也蹲下身。抬手一点点的将她背后的沙子轻轻拍去,又揉了揉她的发,柔软外加一层灰。
“蠢女人,你不是捡贝壳吗?又把贝壳扔了?”华慕言微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