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瑜转头,看金元正弓着身体凑了过来。
谢谢。我回头会还给你的。沈思瑜低头脸上更是红到了彻底,之前她还在金元面前骄傲的像个公主,什么她跟沈昊松是有感情的,一切跟钱没有关系。
沈昊松的卡的确在她身上,可她不知道密码,所谓的保管还真的就只是保管而已
沈思瑜此刻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巴掌。
付钱的是金元,那个沈昊松在哪里?
收回单据,金元把沈思瑜推到了一边。
他低头把单据分成了两份,一部分塞进了沈思瑜的手里,这些没用,你放好看能不能报销,我去取药,你在病房里等我。
沈思瑜一把拉住欲走的金元,金元回头拍了拍沈思瑜的肩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呼呼
沈思瑜进门的时候,看安梅正躺在床上深深的喘着气,她的胸口起伏的很高,一下又一下。
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思瑜走过去,在安梅的身上来回的打量。
我不喜欢医院这地方,只要来了就觉得胸闷。
沈思瑜一愣,安梅从来没有这样的毛病。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在父亲沈厚德离世的那几天里,安梅在每天在医院守着,也会时不时的捶打着胸口。
沈思瑜胸口一疼,别过了脸。
就像人在情绪化的时候不能再看刺激的东西一样,沈思瑜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思瑜,咱出院吧,我在这里呆不住。安梅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她,沈思瑜抿了抿嘴角,妈,住院费都开了三天,明天还有一个检查。
安梅拉着沈思瑜在身边坐下,手里始终没有放开,因为不舒服安梅的声音很小,却显得十分慈祥。
钱都交了?够么?我要是但凡清醒着肯定不能让你送我到医院来,现在的医院就像吃人一样,其实跟在家吃药差不多,没用。
钱够,你不用担心。沈思瑜摇了摇下唇再次底下了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安梅松开沈思瑜的手臂,摸去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扭捏几下,一直白菜绿的手镯塞进了沈思瑜的手里。
这东西是当初你爸爸给我买的,跟那个被你当掉的玉佩是一套。我以前带着好看,现在干活的时候容易磕磕碰碰,不如也卖了吧。
沈思瑜低着头呜咽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连同她的肩膀都跟着颤动。
阿姨,你感觉怎么样?金元推门走了进来。安梅用力一塞把玉镯推进了沈思瑜的怀里,然后手臂快的收了回去。
安梅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没事了,你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我不过是头疼一下,至于这么夸张么?安梅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伸手招呼着金元坐下。
沈思瑜低着头起身,手里紧紧攥着冰凉的玉镯,妈,我出去一下,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
行!你快去吧,这边有金元陪着我呢!
沈思瑜走出病房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泪水,就站在门口低声哭了起来。平息了好久,沈思瑜坐在住院处楼下的一处长廊上,从包里摸出了电话。
小月,总监那边没说什么吧。
小月一听是沈思瑜打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没事,没事,而且你可以放心的不用回来了,刚刚沈总来过,给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你可真行啊!现在咱们策划部数你最牛了,倒是苦了我,刚刚总监来过,把你的那些工作全部推给了我,你个没良心的。
沈思瑜浅笑,谢谢。
对了,你母亲怎么样?
沈思瑜咂了咂唇,想要说些什么,终还是忍了下去,她还行,那就辛苦你了,我还有点事,回头跟你联系。
沈思瑜坐在长廊下,手里的电话差点攥出了水,又是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了顾安童的声音。
思瑜,最近过的好么?
沈思瑜一听顾安童的声音,鼻子一酸哭腔的哼出了一声。
顾安童顿顿,生什么事情了?
安童姐,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妈妈现在病着在医院,手里的钱不够。
顾安童痛快的答应,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问沈思瑜要了一个卡号。
谢谢你,安童姐。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思瑜,其实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
沈思瑜有点吃惊,安童姐,你说。
是这样的,我哥哥出国了,他之前在国内经营了一个古董店就托付给我了。平时我也没有时间管着,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
沈思瑜楞,揣着顾安童的心思,安童姐,其实我也想从司氏辞职了。我去给你打工吧。
顾安童笑笑,那等你忙完这几天,我们找个时间出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