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谢家!
一老一少,一站一坐。站着的自然是年轻人,只不过这位年轻人的右臂被石膏包裹,脖子上还挂着一根吊带,脸色苍白,低头一言不发。
老者坐在他面前,一杯茶水散发着热气,飘零着茶水的香味。
老者不慌不忙,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一番。之后闭上眼睛,躺在一张老年睡椅上,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
半晌,爷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爷爷,你要为我报仇啊,孙儿的一条胳膊被司徒墨硬生生踩断,以后恢复也是个残废。司徒墨太狂妄了,未把咱们谢家放在眼里。”年轻人再也忍不住开口。
老者依旧不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爷爷,孙儿在他手中栽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被强行侮辱,让我脸面无存,根本下不来台。”
“爷爷?爷爷……
说话的年轻人不用猜,也知是谢常斌。
“说完了?”老者闭着眼睛幽幽开口。
“完了!”谢常斌依旧愤愤不平。
“下面换做你该怎么做?”老人淡淡问道。
“报仇!狠狠的教训他!”
“如何教训?”老者又问。
“我们谢家那么多武者,不信还斗不过他一个人。”
“对付司徒墨,那你预估需要多少人?”
“根据他在飞羽山庄与德云道长一战,从而得知司徒墨最少在先天五重以上。想要单打独斗,谢家无人是对手,如果群战,谢家最少需要五十名武者,并且实力不能太低。”谢常斌慎重想了想说道。
“呵呵!五十名还是少说的,你知道先天五重以上代表着什么吗?”老者突然睁开双眼,闪过一道犀利光芒,让人不敢正视他一眼。
“不知!”
“先天五重代表华海没人是他的对手,包括任何一个家族,五大家族也不例外!”老人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那么厉害!”谢常斌忍不住惊呼。
“你以为呢?就算能胜得了,需要拼掉谢家所有底蕴。底蕴没了,武者没了,到时候谢家在华海又算得了什么?一落千丈,还是不复存在?”老者紧紧盯着孙儿严厉道。
“华海五大家族,谁都想对方先死。如果谢家没落,其余四家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将我们四分五裂。”
“这一点是必然的,因为换做我也会那么去做。”
“以前看你挺聪明,现在怎么这般傻?为了一个人拼掉整个家族?为了你自己的恩怨连累整个谢家?这样的代价你付得起么?”
“张子文和你一样受辱,张家也没有枉动。不是不动,而是不敢!你明不明白?”老人好几年没有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今天为了自己孙儿的鲁莽而破例。
“爷爷,我懂了!是孙儿太心急了!”谢常斌头低的更深了。
“报仇是早晚的事,只是时机不对。”老
人指点道,也透露出他的意思。
报仇是早晚,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
第二天下午,百里云天打来电话,说是杜飞醒了。
司徒墨开车赶往他们居住的地方,根据百里云天发过来的地理位置,在华海南区的一处家庭院中,位置比较偏僻。
……
“人呢?”司徒墨走进院子问道。
“在这边的屋内。”百里云天抬腿在前面带路。
两人来到偏房,杜飞已经醒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包扎的地方比比皆是。
杜飞看到来人想起身,一动之下疼的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别逞强了,你身上的伤最少也要三天能下床。”司徒墨走近淡淡道。
“是你救了我?”杜飞虚弱问道。
“没错!昨天你晕倒在我家门口,看到是你所以救了下来。”
“谢谢!”
“这算不算救命之恩?”司徒墨笑了笑。
“算!等我痊愈之后,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够意思!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只是想知道一件事。你实力不错,怎么受的伤?一般的武者应该不会伤到你。”司徒墨好奇问道。
之前决定救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杜飞抿抿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可以猜测个大概,应该是因为进阶草吧?”司徒墨轻轻一笑转过身去,颇为胸有成竹,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你怎么知道?”杜飞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便知晓猜对了。
“那天在飞羽山庄拍卖会,你参加竞拍了进阶草。可最终没抢到手,被张子文所得。昨天你身受重伤,恐怕去了张家抢夺吧?”
“不得不说你真大胆,独自一人敢去张家。”
杜飞沉默,没有反驳,看来说的全部正确。
“我想得到进阶草,因为我遇到了瓶颈期。”
“突破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