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没留意到身边的变化，她正在全神演算其中的规律……
看着徒儿眉间的印记越来越亮，妙清真君忍不住担心，他在藏书楼查了许久，还拖了好友帮忙，只找到几句零星的话语，只知道上古之前出现过，其它还是毫无头绪。
身旁的太师祖仿若凡人，对徒儿的印记好似没什么意外，他心中一动，小声问道：“太师祖，您可知道她额间的印记是何缘由？”
虚辞尊者面目慈和，看了一眼紧张的重徒孙，温声道：“那是先天灵种的印记！”
妙清真君怔了怔，那不是远古传说中的天材地宝吗？
见这小徒孙一贯清冷严肃的脸上露出鲜活的表情，虚辞尊者眉眼弯了弯，漾出一条鱼尾纹，“这不算是什么密事，后山书阁里就有记载！”
妙清真君回过神，险些在老祖面前失态，后山书阁那还不叫密事，也怪不得他查不到。
看着兀自沉浸在悟道中的小姑娘，若不是他已经心静若水，虚辞真君觉得他可能会羡慕，不过机缘伴随着危险，而小姑娘自己却毫不知情。
“你已悟道，跟你说说也没什么。
据说远古有先天生灵，生来便是天仙修为，他们的灵种可以脱离肉身长成先天灵宝，是以那时候先天灵宝遍地都是。”
说到此处，他看了一眼妙清小徒孙，见他神色如常，才接着道：“如今修真界所说的先天灵宝跟那时候天生地长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后来先天之气日渐稀薄，出生的先天生灵虽然还是天仙修为，灵种却失去化成先天灵宝的能力，成为先天灵种，他们额间也会出现灵种印记，以区别于后天生灵。”
妙清真君拳头倏然收紧，突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传说先天生灵修炼没有瓶颈……
这若是被人知道了，比暴露五行灵体的结果还糟糕。
不，他应该想多了，如今先天之气消匿无形，只有在胎中未出生之时，能得到天道赐予的一缕，小徒弟根本不可能是先天生灵。
他肯定道：“瑧儿她并不是先天生灵！”
虚辞尊者颔首，赞许道：“不错，她只是半个先天生灵，应是在胎中时将先天之气吸收了！
便是如此，她的修道之路远比常人顺遂，修炼基本没有瓶颈，这就需要你好生打磨！”这是天生的好运气，别人羡慕不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有得必有失，资质过好，路途必定艰难，若是路途也顺遂，那后面必是有大劫。
妙清真君躬身应是，这个徒儿除了出生时，一切都太过顺遂，“万灵园回来后，就让她出去历练。”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这丫头进阶或者顿悟时，灵种印记会显露于外，日后让她遮掩了，那琉璃塔尽够了！”
灵兽契约时也会显露，妙清真君心下默默补充，听到琉璃塔，他一张冷脸黑了黑，小徒弟是有点抠门了！
就在此时，白瑧身周道韵一滞，显出后继乏力的态势，而两道道韵还未分出个结果。
此时不是出手的好时机，直到其中一道隐隐占了上风，虚辞尊者果断出手。
直接控住筋疲力尽的某人，一道静心咒拍进她脑门，抬手一挥，烟尘不起，软到的人已安稳地躺在室内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