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迷茫,此身如传舍,何处是吾乡。
可是,她知道自己应该为那个没有被她善待过的小女孩做点什么。
所以,她向罗森走去。
所以,她不惜胭脂色,一步步向前走,走进磅礴大雨中。
她对罗森说道:“都说一时劝人以口,百世劝人以书。你要的赤玉灵文没有,不过你告诉江小舟,在大枫林大石室里,有她要的赤玉灵文。”
“所以,从今以后,请你转告她,不得再纠缠江雪饮。”虚皇君说道。
罗森嘿嘿笑道:“我当我是三岁小孩玩吗?”
“我给你十息时间,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不用你给了,我拿到不赤玉灵文是不会走的。”
“你这是找死吗?”
“哼,别人都怕你们两个虚伪的家伙,我可不怕,我身后的人更不怕。”
“看来,不逆你的根伐你的本坏你玄真,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别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你个魂黄树人的叛徒,竟然帮助江小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哟,当初你不是也是这样嘛,你才是叛徒,竟然背叛亿万宗物母,想当年不是她,你早就病死了。”
“你不走是吗?”
“举世皆混浊,你们两个才是叛徒,你们背叛了亿万宗物母,我就想问一问你们,这些年来,你们的良心痛过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可不是你们,恩将仇报,怎么当年死的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苍天无眼啊,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啊。”
“找死。”
……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虚皇君终于出手,她觉得再跟罗森罗列八索下去,罗森怕是要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的坟墓都掘了不可。
虚皇君负虚凌云万丈光芒,襟袍如光风霁月。
然而,罗森像玉碎而不可改其白,如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所以,纵然有虚皇君的万倾碧波荡漾下来,他依然无波真古井,像有节气的秋筠。
所以,纵然被天外飞星点燃,他依然誓要做到石破天惊。
所以,他不断地狂化自己,要把自己的根扎进天上,要把自己的根进虚皇君的身上。
如果说,虚皇君是天上的日出,那么他罗森这一天,就要做一回夸父追日的事情。
事实证明,他也做到了,他从日出到日落,都在力战虚皇君。
虚皇君自恃比罗森强大,不曾将他放在心里,哪知动起手来,竟然是如此的吃力不讨好。
因为,按照他们两个战斗的时间以及战斗波及的范围,来分析的话,虚皇尊应该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没有看到虚皇尊出来观战,又或是帮助她。
她只看到江雪饮带着七个小矮人,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罗森也趁此机会对她进心理攻击,说她只是虚皇尊的千年备胎万年备胎亿年备胎……
罗森无耻地说道:“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小妞,来跟爷吧,爷带你吃香的喝甜的,又何必跟着虚皇尊那个虚伪的家伙喝西北风……”
“大道有情有信,而你却跟了一个相信大道无情无义的伪圣人,我替你感到悲哀。”罗森说道。
罗森不会放过在心里上打击虚皇君,毕竟他是知道虚皇君跟虚皇尊的事情的人,而且他沉得他跟虚皇君势均力敌,还是攻心为上比较好。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罗森一向不喜欢做。
所以虚皇君越战越力不从心,而罗森则是越战越勇,他仿佛看到胜利的希望在田野上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