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两百年,秦家只有寥寥数人,达成了这个成就。
因为太难了!
他父亲终其一生,也始终临门差一脚。
他过去数年,赤脚行走天下,却也始终进展缓慢。
却不想,今日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云中君的认可!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
低头看向簸箕,簸箕内的细沙上,一个个小纂文字,列于其上。
“此三者不可致诘……”
“其上不缴,其下不昧……”
“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像!是谓恍惚!”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道德经!”他自语着。
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他自然也会涉猎道德经。
所以,他知道这篇文章的意思,更看过无数研究论文。
学术上的,超凡领域的。
所以他知道,无论是那个领域的研究者,都会毫不犹豫的指出这篇道德经在讲的是什么?
圣人!
学术领域上,指的是古代的圣贤的道德水平。
三王五帝……
而在超凡领域……
道德经是道祖之作。
描述的圣人,是一种仙神之上的存在!
一种连道祖也在追求的存在。
所以……
刚刚,有一位‘圣人’就在我面前?
祂随手帮了我一把?
男人站起来,看向四周。
他只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轻飘飘的走在台阶上。
一步一步,那身影终究步入黑暗,消失无踪。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呜!
轻轻的猫叫,摇曳着神魂。
“阿爸……”身后的女儿拉了拉他的胳膊,一个手机递了过来:“电话!”
他低下头,看到了号码。
404001.
黑衣卫专属通讯号码。
他接过来,接通电话。
“嗯……”
“我是秦升……”
电话中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度。
他点点头:“我马上来!”
然后他看向那些依然在看着他的人们,深深稽首,长身而拜:“多谢各位父老手足捧场……”
“鄙人今日有事,就此收摊!”
………………………………
灵平安抱着自己的猫,慢慢的沿着公园的一条上山的小道,向着山顶走去。
山顶之上,隐约可以看到霓虹灯的光影。
那里是一个年轻人经常会去的酒肆。
小时候灵平安也去过。
有一点印象……
他记得,那个时候周遭的很多青年,都会呼朋唤友,来到这公园山顶上。
那里除了一个酒肆,好像还有着溜冰场和唱歌厅。
只是,上山的路有点长。
需要一步步的走上去。
以前,山上是有马路直通的,但后来被正府封掉了。
原因是年轻人们,经常在山上喝的醉醺醺的,然后骑着摩托车或者汽车,就在这公园里搞事。
然后出了几个恶性事件,又被投诉。
市政当局果断封路!
至于为什么不连山上的设施也一并封了?
灵平安听说,似乎是因为这山上的酒肆什么的,背后有人。
人家出了力,在市政当局游说。
加上市政方面也舍不得税款,所以就没封。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些声音在民间流传。
有人说,这山上的酒肆的老板是妖怪。
而且是官府的妖怪。
后台和背景很扎实的那种。
所以,整个江城市的妖怪们,也都会来这个山上的酒肆玩。
这就纯粹是骗人了。
因为灵平安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压根没见过什么妖怪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起来:“我记得小时候,我曾想带几个小伙伴一起来这里冒险……”
“但他们都不敢来!”
“胆小鬼!”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起来,同时也自嘲着:“也难怪我小时候,后来没什么小伙伴肯跟我玩了……”
曾经他和小伙伴们,一起快活的在工业园里爬围墙,在河边钓青蛙。
但后来,慢慢长大后,好像八岁左右吧。
因为父母一直不在家,他和小姨一起生活,书店交给了乡下的老伯照看。
他就放羊了,胆子也越来越大。
于是,总喜欢和小伙伴顶牛。
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专门往别人讲的‘鬼屋’跑。
传说越凶他越喜欢去。
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唯物主义的念头。
也不相信什么鬼啊妖怪。
所以慢慢的也没什么小伙伴愿意和他玩了。
谁肯跟着他去鬼屋?
那个又有他的胆子,敢在半夜在传说中的凶宅里蹦迪?
更不提这山上所谓的‘妖怪酒肆’了。
那可是很多大人,都不让孩子来的地方!
慢慢走着,灵平安就走到了山顶。
这是一个小山丘,面积不大,最多三五亩。
但小小的地方,却有着好几个建筑。
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酒肆。
无数的灯带,装饰着酒肆的外墙。
灵平安走到门口,看了看牌匾:灵魂酒肆。
“唔……”他惊讶起来:“还是原来的招牌啊!”
可惜酒肆外面没什么人。
他走到门前,听了听里面的声音。
和过去一样,里面在放着几十年前的流行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
“还是那个审美!”灵平安的记忆想了起来,似乎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也是如此。
但当时他太小,别人不让进。
帝国法律规定:禁止未满二十岁的人进入任何烟酒娱乐场所。
此外,这些场所禁止在学校范围两公里内出现。
“我现在是够资格进了!”他想着:“嗯,那就进去看看吧!”
“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妖怪!”
这个事情,可是他小时候最好奇的事情。
灵魂酒肆里,有没有妖怪?
可惜,他当时太小。
而且,一直有守法的念头。
于是,作为守法公民,他也就只能在这山顶吹吹风,在门口听听歌。
长大以后,这些事情就渐渐淡忘了。
要不是今天突发奇想,他都不会记得这些。
于是,他抱着自己的宠物,轻轻的推开了这家酒肆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