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论城池防御体系之完善,第一坚城非东武阳莫属!”
几年来,臧洪在东武阳招揽流民,开垦田地,兴修水利,发展贸易,维修城池,广布恩泽。百姓只知有臧洪,不知有袁绍、曹操、袁谭。
加上募集地本地守军,臧洪共有兵近四千人,与城外文丑的万人围军相比,自然不足。可文丑想仰攻此城,不把这万人尽数搭进去,怕也十分不易。
东武阳城小,臧洪不需要这么多人守城,在靠近四个角、四个门的城内,特地留下了约千人做预备队,留下千人做辅兵,城墙上不到二千人而已。
辅兵和预备队将城中多余房屋逐步拆卸,收集砖石运上城墙备用,门窗可做盾牌,梁柱可搭建瓮城修补城池,亦可制作箭矢。朽腐不堪用者,可烧火煮饭取暖…
臧洪四处转悠,仔细查城墙有无薄弱处。非临边,北方大部分县城防御比较简陋,城楼段是砖墙,其他大多土夯墙。田豫昔日守东武阳,挖长挖深护城河,以泥巴烧转砖,将城墙大多砖包。臧洪接手后亦有学有样,将破损处以砖补之。
这会临到被围,城外不易施工,臧洪就令人在四门,四角之内再度加建内瓮城:“准备越充分,打起来死伤就越少。总要天衣无缝才能安心睡得下。”
四门瓮城不开中门,而在两侧开门,以车辆木材塞之,敌人要是一窝蜂涌进来,就可以阻敌,城楼、翁城上的士卒就能以砖木、箭矢、火油烧杀。
城外几里处有一段土丘,之前曹操围攻田豫所筑数段,本与城墙同高,臧洪之前已使人尽量挖丘移土,终究还剩下一段,文丑军的大营就驻扎在土坡之后。
臧洪:“土丘能够遮挡城头视线,文丑也是知兵之人,敌军来了多少,如何调动,一概难知,还真是头疼…”
……
土丘上亦有人影
文丑指着城墙道:“此人确实了得,之前我备齐器械试着攻城两次,第一次才到门口、墙角,冲车、登城车就被火油、砖木烧毁击垮,第二次攻进城内,士卒却被困翁城…”
旁一人乃是审配,冷冷道:“文校尉损兵折将,屡战不利,却长他人志气,灭主公威风…”
“你…有本事你自己攻城,别用我之士卒”文丑撂下这句话后站到几步外,冷眼不言语。
审配素来善守城攻城,对袁绍道:“主公,我去吧,十日之内必破此城。”
袁绍:“好,你二人一攻东城,一攻西城,三十日内攻破都计大功一件。”
审配兴冲冲的下去准备了。
文丑是南阳人,与许攸、逢纪等讨董之前就跟从袁绍,与审配这些冀州本土实权派多有冲突,有些不平:“主公,臧子源父子皆名将,此城不易攻取,审配此去,徒然耗费兵力。”
袁绍拍拍文丑之背:“让他试试也无妨,若攻下也是意外之喜。”
文丑这才转怒为喜:“主公果更重用我等老人。”
袁绍不再回答,对二人的争端不置可否,要是下面一团和气,上位者反倒要担心谋反,只拿眼看远方城池,
暮色之中,东武阳并不方正,如同张开爪牙的奇形怪兽,欲择人而噬。
冬雨点点,如同冰雨,袁绍凝视城池,不知臧洪亦在回望,虽众人簇拥,亦觉孤独悲凉:
王允、张邈……一个个或死或叛。子源,如今连你也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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