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宏看了眉开眼笑:“哈哈,都是众爱卿的功劳,臧旻他们打得好,朕主要是运筹帷幄,选贤任能!
刘卿,朕记得你有刺杀檀石槐的功绩吧,此功足以封侯,你继续讲。”“刘卿”两字明显给出大家不要太欺负刘备的信号。
刘备:“窦宪两次北伐,扫穴犁庭,结果呢,鲜卑占据了匈奴故地,五十年后,檀石槐等人成为两朝巨患!
如今和连逃窜,蒲头上表欲统一草原,跟窦宪北伐之前,多么相像啊。
若任由蒲头统一草原,失去敌人,豺狼贪婪,难道不会像檀石槐那样抢掠中原,成为巨患?
到时候岂不是会引兵费赋,坐失上略,去安即危!”
太尉刘宽陷入沉思,久久不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司徒杨赐出列问:“今泠征、董卓、郭缊等都说发动并州百姓,最多可以得战将百员、兵10万,就算一半也有有5万,相信幽州也有这么多,再加上南匈奴、蒲头各2万人,共计14万人马,龙骧虎视,平吞饶乐水,打下呼伦贝尔也是容易,你以为何如?”
刘备说:“泠征本部只有2000,朔方、五原、云中、定襄、西河各郡男女老少各只有数万人,壮丁战损极多,普遍男1女2,甚至男1女3。上次出兵,壮丁多是四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或者十几岁的少年,可谓蚁聚之兵、乌合之众,人数即使有5万也难以打逆风仗,反倒是耗费钱粮,破坏生产。”
司徒杨赐点点头,他是老成谋国之士,定要问个清楚:“雁门、太原各有数十万人,把他们组织起来,不可以吗?”
刘备说:“雁门上次为和连所洗劫,损失壮丁数万。太原非边郡,练习骑射的人虽然比内郡多,但是比边郡少。
这次出塞,两郡各伤亡约两千,折损的都是勇猛无惧的善战之士,他们的乡人见了就会胆寒,况且如今上次的奖赏只兑现了一部分,又要征伐打大仗,士卒乡人就会心寒,又用什么来激励勇气、鼓励参军呢?”
杨赐转头对皇帝和其他人说:“钱粮之事,还要多想想办法,或者可以停建宫室?”
皇帝刘宏老大不愿意:“钱粮之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司公张济:“你欲效张仪、苏秦之舌,为一辩士,游说朝堂,改群臣制定好的扫穴犁庭国策乎?”
刘备说:“苏秦张仪虽为辩士,亦豪杰,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都能匡正国策。臣不才,也愿意效仿先贤。
诸君只闻泠征、董卓、郭缊初浅侥幸之词,蒲头虚伪狡诈之声,未曾亲自到边疆,察士卒是否操练,兵马否齐备,饷粮是否充足,伤亡是否抚恤,便群情激昂,改变前几年坚持的防守为主的国策,指责我是辩士,指责臧中郎、陶太守更改国策,不可笑吗?”
张济默然无语。
群臣有小半转变态度,还有不少继续诘问不停。
刘备口干舌燥,又想小便,真想抓住多嘴多舌的几人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