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忽略了一个无数官二代、三代。。。代们用血泪证明的事实:财富可以继承,但权力无法像财富那样轻易继承!
例如同样是世袭皇帝,汉武帝幼年继位,步步进逼,最终北伐匈奴、南收越、闽,西通西域,东灭朝鲜,数十年天子做下来,他的呼吸就是整个天下的呼吸。之后的汉昭帝刘弗陵,生于深宫中,长于妇之手,无外戚之助,朝政掌握在霍光手中,就连临幸宫女都不能随意,二十一岁既去世,虽是皇帝,可谓悲惨。废帝海昏侯刘贺亦可悲,抢班夺权失败,轻易被霍光废掉,亲信200余人被杀,还落了个荒淫无度的千古骂名,直到二千年后墓地开关才得以昭雪。
汉宣帝刘病已则幸运许多,经历过民间疾苦,结发妻子被霍光之妻派人毒死,也继续隐忍,直到熬死了霍光,这才翩然翱翔,不复可制!
很显然,陶商并未好好研究前后、后汉历史,想当然地把父亲陶谦的权力当成自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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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谷乌桓王庭,巨大的火焰,燃烧着直冲天际。
在高达丈余的祭坛上,陶谦穿着官服,腰配印绶,主持典礼。
第一项,由雒阳来的使者宣读诏书:“昔日武帝大一统,欲使匈奴、鲜卑、乌桓等皆臣服,可惜未遇天时。。。
光武帝受天命,令寇询、耿弇招募乌桓,与汉骑一并从帝平定河北,幽州突骑、乌桓弓骑遂为天下名骑。光武帝赏赐乌桓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遂开打北方边塞,选择水草肥美之地,南迁安置乌桓,给其衣服、食物,为大汉侦骑,协助击匈奴、鲜卑。
随后复设乌桓校尉,总理乌桓之事情,诚然有益于附集草原之人,省国家之北疆边患。
近日乌桓难楼随原乌桓校尉夏育北击鲜卑,战没阵中,朕嘉其功劳、怜悯其孤弱,特授予其诸位子侯爵,分领其部众,世代为大汉镇守北疆,切勿辜负朕之期望。
难楼遗孀祁阏氏,羡慕汉化,欲迁入内郡,舍乌桓旧俗,而从中原礼仪。朕特嘉奖之,安置渤海西滨,渔阳、渤海二郡周长百里之滩涂,封其海津君,爵如县侯爵,免其租税三千户,并许其自择夫婿改嫁。封其子佛狸为海津候,赐刘姓,名焘。。。”
格乾在旁边气得牙痒痒,上谷乌桓不过五千多落,合计约6万人,如今被祁胭脂分割走三千户,一万余人,迁移到渤海之滨,从此再没自己什么事啦。
更可恨在后头。
第二项内容,由上谷太守、乌桓校尉陶谦,宣读封各头领为候、君、长等职务的命令,并限定了各部人口上限,土地位置,大多与现有情况吻合,几乎丝毫不差。但有些亲近格乾的首领封户有所减少,土地有所缩减。
格乾如今只配站在祭坛之下,做其中一个候而已,身份与其他部落酋长一样,再也不是上谷乌桓王,而祁胭脂、刘备却能站在祭坛之上。格乾部下只有不到一千落,一落少则7、8人,多则20人,人口总数不足万,都是格乾母族和平日亲近的楼王残部,祁胭脂招揽不了的。
“长生天啊,父王刚走,汉人就欺负父王的继承人,破坏长生天的旨意和乌桓的风俗!祁胭脂是最恶毒的女人,就如草原上食尸的野狼!”格乾用压抑地声音低吼着,当场发作,按着刀欲爬上祭坛斩杀刘备。
祁胭脂被格乾凶狠眼光吓得退了一步到刘备身后,将儿子交给身边的祁黄芩,双手紧紧握住刘备的左手。而刘备此时根本没发现格乾的异样,也没有听祁胭脂说话的心思,只顾聚精会神听陶谦宣读分割、安置、编户等具体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