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马拉车而走,马与车辆构成了三角形,反而稳定不易翻车。
祖茂没有多少选择,上级规定必须按时到达护乌桓校尉驻地,护乌桓校尉虽然俸禄与郡守一样,都是比2000石,却又大大的不同,除了手上有一两千常备兵外,还持有符节,战时能指挥各郡郡守、乌桓各部。
他一个小小的假司马,不能按时到达广宁,若是护乌桓校尉兵败而死,却没什么关系,若没死,只是被围困了,日后秋后算账,斩杀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何况祖茂还有一些考虑,如今的护乌桓校尉,是刚刚上任的夏育,这个与古代勇士同名的长官,十分骁勇善战,曾经跟随故太尉段颖,在对西羌战争中立下大功,之后升职北地太守。去年腊月,鲜卑寇北地,被夏育打得大败而归。
夏育这样的善战宿将驻守,乌桓短短一二十天内想翻越长城、打下宁县,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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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巨大的悲痛,来不及埋葬死者,只是装载车上。伤员亦装载其他车上。汉军只是稍微停留,就急急忙忙赶起路来!
虽然路上不时仍有鲜卑骑兵骚扰,但分成几列,同时走官道、河边、河上的汉军,速度比原来快了的许多。队伍也不再是里许长,只百多米。
聚集的队伍也聚集了弓弩火力,零星的鲜卑骑兵讨不了一点好处。
所有人都知道,天黑之前,若不能不能走到下落县,就极有可能被鲜卑人夜袭。
士卒们唱起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那名虎皮金铠的鲜卑将领,此刻正在官道以北的山上,脸色阴郁的眯着眼睛,恨恨地看着这只队伍。他有些遗憾于过早进攻对方,打草惊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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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筑长城,汉起塞垣。
两汉一方面修复和增长了长城,一方面在秦朝全面防守上加入重点防守,在要隘建筑要塞。
例如护乌桓校尉驻宁县(张家口市万全区)、度辽将军驻曼柏(土默特旗和黄河以南),右北平有卢龙塞(喜峰口),上谷郡有马城塞,朔方郡有鸡西塞,雁门郡雁门关、平城,广阳郡有居庸关,渔阳郡有古北口。
每个要塞皆常驻戍兵,以边塞尉带领少量常备军和大量轮换戍边屯兵,长期屯守,既拒塞外之兵,又控制关内的南匈奴、乌桓部落与关外的鲜卑等部落交往。
下落县也是其中一处要隘,控制着,从马城、宁城、广宁(张家口,明称之为宣府)到怀来、再到居庸关的必经之路,城池虽然不大,却坚固异常,守城兵器齐备,粮草充足,设有专门负责军事的县尉。
当夜,到达下落县的祖茂部,得到了县里热烈的欢迎。这么寒冷的冬天傍晚,能够遇到带有粮草辎重和中原消息的援军,谁不高兴呢?
县令一个相貌平凡无奇的中年人,他的脸上被风刮的快要掉皮一样,笑着比哭还难看:“你们不知道,前面有二批队伍,都不同层度被鲜卑人袭击了,第一只队伍,死二三百人。
什么?你们只死了五十个?祖司马,你真厉害!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有名将的潜质,请问你贵庚多少,家乡何处,父母在何处任职?
你也别多心,我有一侄女,年方十四,看你年少有为,只是想给你撮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