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p>
商言顿时惊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喷了苏凡一身。</p>
“卧槽？商言，你有病吧？”</p>
苏凡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就差把手中的茶杯浇在商言的头上了。</p>
“苏凡，你手背上的图案呢？”</p>
商言惊叫道。</p>
“额？你说这个啊。”</p>
看着同样起身的商言，苏凡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抹掉了脸上的茶水。</p>
“是我这次去嵩里仙城，碰见了一个怪老头，他帮我弄得，说是可以持续百年的时间。”</p>
“怪老头？”</p>
这是苏凡第一次从商言的眼眸中看到震惊，也是苏凡第一次见到商言如此失态。</p>
“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p>
“……他叫沐风。”</p>
苏凡挠了挠头，说道。</p>
“啪！”</p>
一声脆响，这一次，商言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p>
虽然没有摔烂，但茶水和茶叶溅了一地。</p>
“你怎么了商言？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啊？这不像你啊。”</p>
苏凡很是疑惑。</p>
一旁的晴光虽然带着眼罩，但貌似并不妨碍她的视觉，立马走上前，将地上的茶杯捡了起来。</p>
同时用仙力吹干了地上的水渍。</p>
“那个名叫沐风的老者，用的什么方法，去掉你手上的黑眼标记的？”</p>
商言有些颤抖地问道。</p>
“血，用他的血，在我手上画了一遍，然后我手上的黑眼标记就消失了。对了，他的血很奇怪，竟然是红色的。”</p>
苏凡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商言。</p>
“……”</p>
商言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了苏凡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p>
“我擦？你干嘛商言，你徒弟还在这呢，你自重点！”</p>
苏凡正要抽手，却听见商言严肃的声音。</p>
“我叫你别动。”</p>
苏凡从来没有听过商言如此霸道的语气，一时间有些呆住了。</p>
商言拉着苏凡的手，另一只手，放入口中，用力一咬，随后伸出咬破的手指，放在了苏凡右手手背之上。</p>
“嘀嗒，嘀嗒。”</p>
两滴鲜血，滴落在苏凡的手背，让他有些在意的是。</p>
商言的血竟然不是正常仙人的纯金之色，而是红中带金，互相参半的感觉。</p>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p>
商言的鲜血仿佛颜料一般，苏凡手背上的眼睛图案，竟然再一次出现。</p>
而这一次，颜色是红中带黑。</p>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p>
商言连续重复了三遍这句话，想来是极度震惊。</p>
“你能不能说清一点啊，别在这给我猜哑谜啊。”</p>
不仅是苏凡，就连晴光也是一头雾水。</p>
“唉。”</p>
商言突然长叹一声，收回了手，幽幽地说道。</p>
“苏凡……那位名叫沐风的老人，是晓溪山的……开山祖师。”</p>
苏凡：“？？？”</p>
晴光：“！！！”</p>
“这是连我都没有掌握的分血封印之术，沐风祖师爷，用自己的精血，暂时帮你镇压住了这启示图案，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绝对没有错。”</p>
“诶……也不对啊，晓溪山祖师爷出现，是好事啊，可是你怎么这种表情啊。”</p>
苏凡很快就找到了疑点，反问道。</p>
这一次，回答苏凡问题的，不是商言，而是晴光。</p>
“因为，晓溪山山主的更替，必须是由上一任山主死亡那一刻开始的，根据晓溪山典籍记载，沐风祖师爷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仙逝了。”</p>
“卧槽？？？”</p>
苏凡这会算是明白了，商言为什么这么震惊了。</p>
“你们晓溪山的史书，会不会弄错了？沐风前辈，其实没有死？”</p>
“不可能。”</p>
商言断定道。</p>
“你为啥这么肯定啊？”</p>
见商言这么笃定，苏凡顿时有些不乐意。</p>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晓溪山的前辈们还不能出个错了？”</p>
“多说无益，你自己看吧。”</p>
商言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了苏凡的额头上。</p>
苏凡刚想说什么，眼前的图像突然变了。</p>
灰暗的天空，一座山巅之上，盘坐着一位老人，仔细看去，就是沐风本人。</p>
在沐风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肤白儒雅的年轻人，正满脸焦急地看着他。</p>
虽然焦急，但是年轻人始终没有靠近沐风，沐风抬头仰望着天空。</p>
脸上挂着平淡的笑意，很快，他的双手动了。</p>
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金色的雷光在雷云中翻涌，但却没有一点雷声，看上去诡异至极。</p>
苏凡立马认出了沐风手上的仙诀。</p>
是引雷之法。</p>
一道金色的仙帝至臻雷劫落下。</p>
沐风挡住了。</p>
苏凡松了一口气。</p>
但是一切才刚刚开始，一道又一道金色的仙雷当头落下。</p>
沐风渐渐支撑不住，随后在儒雅年轻人的呐喊中，在仙雷中化成了飞灰。</p>
画面流转，苏凡眼前的一切恢复，商言面色复杂地说道。</p>
“每一任晓溪山山主的死亡，下一任山主继承人必定会在其身边，而这些记忆，也会一代代流传下来供后辈研究学习。”</p>
“啊？这种死亡回放有什么学习的？”</p>
苏凡一头雾水。</p>
“你难道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p>
商言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平静。</p>
“什么话？”</p>
苏凡下意识问道。</p>
商言深吸一口气，解释道。</p>
“晓溪山历任山主……没有一位能证道成功，突破成为仙帝。”</p>
苏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