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望之亦震颤,目中悲芒闪烁,却不犹豫,唤剑客,与之携架起此人,快速退于安全之地......
事了,家主看了看尚在失意懊恼的剑客,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背负双手,低头看着救己之人,沉重的对剑客缓缓说道:
“你让我很失望。”
剑客闻言身躯一震,不甘的双目反到闪过一抹轻松,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双目带着茫然,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很自负,或许你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我看的出来,你不仅自负还很骄傲。是以,你定然自以为‘行’!”
“‘自以为行’虽不比自以为是,亦有过之~!”家主说道:
“我故有所感,实因你平日总有小视与轻视旁人之举,我知你谨身自谦,故无法言明。”
“我想告知于你的是,此人平日虽狂妄蛮横但却不龌龊,贪财却不贪心,自负却不自大,喜享受却不恋权,对我身边的女人更是敬而远之。”
“倘使你不骄傲,小视于人,不需细心观之就会发觉。”
“其实这类有本事之人乃至常人,自身带有以上种种实属正常,因为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有良好的品德教育环境。”
“再者,他有一点你比之不上,或者说连我亦是如此。”
“就是此人不骄傲,虽有傲骨,却无傲气,宿物傲然,却无傲心,直到他死,我才真正了解到这一点。”
“此为,大平常心,是令我都为之往追的心境。
既:我有故我在,我应该故我死。”
“真是没想到,他竟具备此等心境!”
言到此处,家主再次转身看了看躺于身旁,为己倒下之人,闭目沉默......
片息之后,家主睁开双目,微凝视,继续语道:
“故,于我理解,不论何等层次何等境界之人。
能迈出这‘平常的一步’,方能称之为‘行’!”
“是以,你还不配称之为‘行’。”
剑客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惭愧的将头低的更深,双拳再次紧握。
家主看了看他,面无任何表情,平淡的说道:
“不过,人欲行,总需经历一些,是以,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我相信你下一次可以站出来,迈出这一步。”
剑客闻言,身体微微颤抖,片刻,无言的对主俯身拱手,施了一礼!
看着略带激动的剑客,家主反倒眉头微蹙,轻叹一声,依然平淡的说道:
“一个剑客,需时刻谨记内敛控制情绪,这些话,我不是要你感激,使你忠诚,更不是收买人心!”
“我希望你能正常理解,我不懂也不会什么御人之道,更不喜收买人心!”
“你无需为此铭感五内,你不过受雇于我,何来此感激之情?”
“我只不过容你一次,也只是容你一次而已。”
“下次倘若依旧不行,我会留你于侧?”
家主说完,俯身的剑客,双拳更加紧握,双目突凝,牙关紧咬,心中又一次涌起无限屈辱!
少时,剑客抬起头来,望向家主,双目之中已无波澜,却隐约闪现疑惑,问道:
“家主,何故,能知其‘行’,又是如何知其行的?”
家主听言,看剑客此刻表情,微微点头,回语道:“我并不知道,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感觉他‘行’,于是便放于身边,没有为什么,只因,我也是人,更是正常人。”
“故而,我也喜欢对观之顺眼者,“任性而为之”~!”
家主语止,再低首看其人,深叹后,转身缓缓离开......
事了,主未对旁人言其勇,也未厚葬,而是平葬之。
主言:“正常之,他必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