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脉搏,但是很微弱...”
“就算冥河已经没到他的脖子,我也会救活他的!现在,把曼陀罗粉调制好,快!”
年轻的军人仿佛听见什么声音突然夺走了包裹着他的宁静,像是心电复苏一样尝试着一次次将他以心跳的节奏唤回人世。
“喂,能听懂我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外乡人?你来自哪里?”一个纤细的嗓音接二连三地向他发问,他很清楚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大,还操着奇怪的口音用各种不知哪里的语言一遍遍地问他同样的话。
其实他此时更在意的是她问题的内容,因为在人世活了二十余年的他,此时竟然想不起来任何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
名字?没错,他叫德拉诺,这不是姓氏,也不是名字,就是德拉诺.....仅仅如此,更像是个代号。从他记事起就作为战争的工具与牺牲品而接受着训练,就像是知道自己将会被打造成子弹的金属的命运一样。
“我的家乡,那里是北方的国度,向南方看去,能望见梦境一般的雪山.....”
德拉诺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张开口吐出一个字,只有噩梦的泥沼疯狂地吞噬他的肉体,将他一点点溺没在连精神都被凝结的寒冷与空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