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海涛的强势也在情理之中,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学习周海生的所谓的那一套春风潜入夜,润雨细无声了。
他认为眼前的情况是他的警告起到了作用,股东们比那些盲目的管理层更加认得清楚形势,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仿佛他就是这个阶梯教室的主人一般。
股东们有些愤愤不平,即使是杜宇泽在世时,也不会这样无视龙腾股东,更不会用如此阴冷的目光加以威胁。
鲁海涛大马金刀地坐下,对着虚空狂妄道:“关清媚人呢,身为主人,姗姗来迟,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果然是个女人而已,上不了台面!”
股东们面面相觑,而郝俊却不由地扑哧一笑,这鲁海涛的耐性还真是不怎么样,迫不及待来了,连稍微等会的耐心也无,竟然对着空气发飙,当真是可笑。
鲁海涛本就看这些不该≦dǐng≦diǎn≦xiǎo≦説,来的股东不顺眼,竟然敢无视他的警告,郝俊这声笑对于他来説,在空旷的阶梯教室里就显得格外刺耳。
他回过头,一看是那不识抬举的年轻董事郝俊,不由地冷笑道:“郝董是不是有什么赐教,不妨説出来,别躲在别人背后冷笑,凭白让人看轻了几分!”
郝俊发现这绝对是无妄之灾,鲁海涛怎么就盯上他了,这破教室的回音也太好了diǎn!
孰不知,他是在座的股东里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鲁海涛许明磊之流盯着他很久了,都对他的不识抬举而耿耿于怀。
郝俊无奈,只好轻笑一声:“鲁先生误会了,只是身边的前辈説了个好笑的笑话而已,我可没有半diǎn笑话鲁先生的意思,您实在是有些敏感了!”
郝俊虽然是在解释,可这一声鲁先生却叫得格外刺耳,严格意义上来説,鲁海涛的确没有资格让人叫一声鲁董,充其量他也只就是周海生的代表罢了。
可鲁海涛绝对不可能是周海生的手下,他本就对倪伟国选择与周海生合作心存几分不满,闻言当即老脸又冷了几分。
“郝董还真是年轻,很容易被人蛊惑,一个xiǎoxiǎo的笑话就能让你失态,可莫要让人诓骗了,徒惹是非!”
郝俊依旧不恼,虽然鲁海涛的话语之中已经有了説教和警告甚至威胁的意味。
“多谢鲁先生的指教,我想这一diǎn明辨是非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再者,各位股东和您都是我的前辈,断没有诓骗我的道理,各位,你们説是不是?”
郝俊的话显然比鲁海涛要中听许多,身边的股东闻言都不禁微笑diǎn头,这不由地让鲁海涛感觉他使出的拳头仿佛全部落在了棉花之上一般。
女大学生们都对这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有diǎn敬畏和害怕,他的目光会让人很不舒服,感到压抑,而闻听那年轻人果然被冠以郝董的称谓,当即不禁已经有几个女孩子眼睛里冒起了xiǎo星星。
她们都是勤工俭学的女生,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只懂拜金的女孩,只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有对只在里出现的白马王子有一种童话般的幻想,这一diǎn无可厚非,年少多金,笑容灿烂的郝俊无疑很吸引人,而且他在这个恐怖的男人面前的从容不迫更加显得他在这些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之中鹤立鸡群一般。
吴巧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仍旧无法将印象之中那个很会啃烧烤的又喜欢为女孩子出头的男孩子与现在眼前的这个沉稳又不是锋利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难不成这个人是那郝俊的哥哥?
鲁海涛冷哼一声,“不知好歹!”,他自认説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对郝俊的一种施舍,既然这年轻人依旧不为所动,总有能够让他吃亏的时候。
只是被一个年轻人这般dǐng撞,他的心气还是十分不顺的,不由地朝着缩在一旁的女孩子们呵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倒水,一群没有眼力见的xiǎo丫头!”
直到此刻,他依旧变着法地嘲讽郝俊和其余股东,而被呵斥的女大学生们则紧张地凑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是谁也不敢上前给鲁海涛倒水。
鲁海涛一见,又恼了:“关清媚是怎么调教手底下人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当初被杜宇泽赶出龙腾……”
女孩子见鲁海涛发怒,不禁都紧张起来,当即有人轻声嘀咕道:“怎么办,那个人看起来好凶啊,我们不去倒水会不会把我们的打工的工资都给扣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