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等在外面,百无聊赖地踢着脚底下的石子。79阅.读.网
孙立立早就跟这位大少爷躲得远远的了,深怕与郝俊在明面上扯上diǎn关系,会被贺局这位阴狠著称,又很xiǎo心眼的上司穿xiǎo鞋。
刘胖子的伤势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但从他那双时不时地看向郝俊的xiǎo眼睛中迸发出来的仇恨的目光,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刘警官对于少年人的愤怒依旧在持续发酵。
郝俊直接赏了他一个后脑勺,开玩笑,纵使是刘长水这样的人物,在他们郝家父子面前也要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xiǎoxiǎo警察,不就是刘长水手里的一个棋子嘛!
之前的教训只不过是xiǎo儿科,若是再犯到他郝俊的手里,可不是xiǎo打xiǎo闹那么简单了。
俊少自我感觉良好的想着心事,冷不防身后的刘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xiǎo跑越过了他,还不忘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把他。
若不是郝俊反应神经敏锐,以那个胖子的惯姓量,还真足以让他从身前的台阶下滚下去。
这胖子脚步虚浮,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都快把那身淡蓝色的警服给湿透了,可依旧撒腿子飞奔,仿佛赶着投胎去了。
不过,就只是这些xiǎo伎俩,这胖子也成不了气候!
眼见他进了不远处的厕所,郝俊阴险一笑,计上心来。
这胖子一定要好好报复一下,要不然以后邱鑫这群妮子纠缠的时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邀功的筹码!
郝大叔正大光明地跟着刘胖子进了厕所。
只是,当他跨进门口的时候,死胖子却已经进了xiǎo间,咣当一声,反锁上了。
郝俊可没有听人上大号的恶习,他琢摸着是不是该去警局边上的xiǎo卖部里去买几串鞭炮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胖子呼呼地喘着粗气,然后就传来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怎么这么少,他妈的,怎么这么少!”
郝俊顿时起疑,轻轻拉开胖子边上的xiǎo间,反锁上门,蹲在马桶上侧耳倾听着胖子那边的声音。
“喂,xiǎo农啊,对,对,是你常叔啊,对,xiǎo农啊,叔问你个事,这一次的货怎么这么少?还不够我吸两口的!“
郝俊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听得刘胖子继续道:”xiǎo农啊,手头紧那也只是底下的人手头紧,你是咱们刘家的大少爷,你手里头的货能少吗,念在往日叔替你处理了那么多麻烦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月的常量,好不好?“
”求你了,xiǎo农,叔这不是已经大半个月没碰那玩意了,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xiǎo农,你有什么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xiǎo农,农少爷,刘常就是你手里的一条狗,您务必赏跟狗骨头,不是……”
“xiǎo农,您替我向刘总説説,刘常给您跪下了还不成……”
刘胖子的语气越发前辈,真像一条狗般对着电话那头摇尾乞怜。
“xiǎo农,跟你説个事,你猜今天叔碰上谁了?”
“对,就是你那个恨之入骨的郝俊,凤塘区区长的儿子!”
“对,他犯了事,被我逮到局子里了,是的,怎么样,要叔怎么做?”
郝俊站在马桶上,脚底下差diǎn一滑,直接来个倒栽葱!
这你妈的死胖子果然阴险狡诈外加格外无耻!
电话那头的xiǎo农似乎被説动了,只听得刘胖子的口气越来越热切,到了最后几乎幸福的想要出来,实在是让郝俊冷冷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许久,隔壁的xiǎo间才传来抽水的声音,刘胖子猛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郝俊听到声音走远了,这才从xiǎo间里走了出来,瞥了眼刘胖子之前呆过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发现,于是,又皱着眉头远远地跟在了刘胖子的身后。
刘胖子的警惕心不xiǎo,若不是郝俊跟着顾欣学了几招,还没准早就被发现了。
但这也更加加重了郝俊心中的疑惑,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工作时间轻易外出,还这么鬼鬼祟祟的,结合厕所里面这刘胖子的説辞,郝俊十分有理由怀疑,这其中必然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胖子专门拣xiǎo道走,绕过了警局的那条大道,却在一片xiǎo树林里坐了下来。
郝俊分明看到这刘胖子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汗水湿透了,却依旧拼命地打着摆子,好似冷到了极致一样,许久他又仿佛犯了羊癫疯一般掐着自己的脖子,无所顾忌地在地上打滚,看起来痛苦至极,那一声声沉闷的呼叫,清晰地传入了郝俊的耳中。
这完全就是一副吸毒者毒瘾犯了的状态。